吳學義不由得錯愕。
他看向秦荷花,眼神頓時恍惚。
這是……秦荷花?
要說秦荷花年輕的時候,長相也是不錯的,雖然不是頂美的大美人,但是容貌絕對不算醜。
可是眼前這人,著裝打扮邋裡邋遢不說,身上好像還帶著一股酸臭味,臉也已經蠟黃瘦小得看不出絲毫膠原蛋白的痕跡,乾巴巴的皮膚有點像是老樹皮,看著就很醜!
從這張臉上,吳學義絲毫看不出秦荷花又年輕時的半分模樣。
如果年輕的秦荷花是長這樣的,吳學義絕對不會多看秦荷花一眼,更不可能生出要把她和吳餘昶鷺湊一塊兒的想法。
就是因為秦荷花有一點點姿色,他才會想著要把秦荷花和吳餘昶鷺塞一塊兒。
長得太醜的話,旁人一看就會覺得兩人不合適,但稍微有點姿色,那就什麼都有可能。
若是那張臉連在一起的基礎都沒有,還談什麼在一起、移情彆戀?
秦荷花被吳學義的目光看得極為的羞窘。
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雖然吳學義並非是她的心上人,可到底是她曾經得到過、睡過的男人,她這樣狼狽不堪的醜陋模樣被對方看見了,秦荷花也是感覺極為難受的。
如果有選擇,秦荷花絕對不會願意出現在吳學義的麵前。
可為了弄清楚歐陽清荷的死因,她又不得不求助吳學義。
秦荷花的壓下心裡的情緒,低聲道:“你跟我來。”
吳學義腳下頓了頓,默默的跟了上去。
秦荷花帶著吳學義一路出了汽車站。
吳學義一路都在打量秦荷花。
其實真的沒什麼好看的。
如果說年輕時候的秦荷花還有幾分姿色,能叫吳學義睡一睡也不生出厭惡來,那麼如今的秦荷花,就是讓吳學義多看幾眼,他都覺得眼睛疼。
如今秦荷花的模樣和表現出來的氣質,和吳學義所在的階層差得太遠了,這讓吳學義再回憶起年輕的時候,都覺得有些恍惚。
當初怎麼就和秦荷花攪和上了呢?
吳學義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秦荷花帶著吳學義出了汽車站之後,站在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裡。
“你就打算讓我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吳學義看了看四周,覺得不可思議。
這裡確實是偏僻,僻靜不假,可到底是在外麵,時不時的,也會有一兩個人路過,並不適合談話。
而且人和人進行談話,都是要在封閉的空間裡進行的,密閉的空間會讓人更有安全感。
幕天席地的說什麼話?
隔牆還怕有耳呢,在這外頭誰知道有沒有人在拐角或者牆頭上偷聽?
“我……我的錢都被偷走了,我沒地方去。”秦荷花低垂著頭,有些窘迫。
她那天雖然逃掉了打電話的錢沒付,可是身上也就剩下了兩塊錢。
這幾天都是隨便找的沒人住的破舊房子或者沒人住的空房子鑽進去對付的。
這還是運氣好的時候,運氣不好的時候,她就隻能露宿街頭。
吃的就更彆說了,她把身上那兩塊錢買了點包子饅頭,揣著對付著過了幾天。
她這幾天過得很潦倒,沒東西吃,也沒有衣服換,更彆提洗澡什麼的,所以吳學義才會覺得她的身上有股味。
也就是吳學義來得足夠快,用最短的時間就趕過來了。
如果他再晚幾天來,秦荷花就算沒有餓死,但她的形象絕對會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