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秦荷花也不希望自己用這副慘淡的模樣見自己以前的情人,尤其情人還形象端莊高貴,這更讓秦荷花覺得難堪。
可是她沒辦法!
她必須得來見吳學義,她必須搞清楚清荷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我來吧。”吳學義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當先轉身離開。
吳學義並非沒有絲毫準備就來了。
即便離京匆忙,但他還是安排好了自己在青縣的住處。
他沒有去住招待所,而是找人在附近租了個房子。
吳家雖然敗落了,可是敗落的程度隻有他這個掌權者清楚,他手底下能用的人並不少,所以許多事情辦起來也算方便。
秦荷花被帶著去了一個簡單的小院子裡,吳學義讓她先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再來和他說話。
而吳學義則是在跟和他接頭的人在說話。
在吳學義趕路的這幾天,那人已經打聽出了青縣當中能打聽到的,所有跟許安諾有關的消息。
做到了心裡有數之後,吳學義再跟秦荷花見麵的時候,心下也就坦然了。
秦荷花洗了澡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衣服是乾淨了,身上也不臭了,但歲月並沒有對她有多優待,多年的務農生活和欠缺保養,秦荷花並不比其他農村婦女好看多少。
尤其是許安諾重生這半年多以來,秦荷花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比原來老了許多,滄桑了許多,也難看了許多。
一身乾淨的衣服並沒有讓秦荷花找回自信,她依舊顯得驚惶難安。
看到的吳學義,她卻神情激動起來。
“吳學義,清荷她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快告訴我,是不是許安諾那個賤人害的?”秦荷花撲上前要抓吳學義的衣服。
吳學義麵色淡漠,並沒有讓她得逞。
往旁邊讓開一步的吳學義臉色冷然。
“清荷的事情先不著急,你還是先跟我說說那個許安諾的事情吧。”
“她真是吳餘昶鷺和胡月雅的孩子?那個孩子不是說早就失蹤死了嗎?怎麼會還活著?”
吳學義接連說出來的問題的讓秦荷花的神色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清荷真死了?”秦荷花不甘心的紅著眼睛問。
秦荷花對歐陽清荷母女之情肯定是有的,但也沒有那麼深。
她小時候拋下歐陽清荷,即便在一個村子裡也不願意認她,秦荷花因此對清荷愧疚,可清荷卻不願意認她這個媽。
不認她這個媽也沒關係,至少能給她錢花,可以說,隻要歐陽清荷還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一天,秦荷花就不用擔心缺錢花。
隻要歐陽清荷不想暴露她並非孤兒,而有生母這件事情,她總能找到機會找歐陽清荷要的。
可是歐陽清荷死了,這讓秦荷花唯一的念想和寄托也就沒了。
眼下她的生活已經無望,許誌國淪為了爛賭鬼,她連個正常的男人和家都沒有了。
沒有男人賺錢養家,她難不成還要賺錢拱許誌國那個爛賭鬼?
不可能的!
秦荷花可沒那麼願意吃虧,更沒那麼高風亮節。
她本來的打算是拿著自己的小金庫的一個人逍遙自在的過日子,反正許小蓮也嫁人了,她也沒有什麼拖累,但是秦荷花的小金庫被偷了,她就隻能找歐陽清荷要錢。
可是歐陽清荷也死了,這讓秦荷花怎麼能接受?
落在秦荷花身上的打擊可謂一重又一重,讓秦荷花壓根無法接受。
此時的秦荷花整個人都如同繃緊了弦一般,隨時都可能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