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質在二十多個人質當中是傷勢最輕的,他長得高,看著也挺壯實的。
相比起旁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爛了的情況,他連衣服都還算完好,隻有袖子被扯壞了一隻,衣服前麵也有些撕毀和破爛。
麵上看著有些狼狽,但放在一群被控製的人質裡麵絕對算得上是最體麵的了。
如果不是他的麵上和身上都有塵土汙垢,遮掩了他的容貌,還真看不出來他是個人質。
這樣的青壯年被販賣,多半是賣到黑煤礦裡去當苦力的。
此時的他捂著副快要憋不住了的樣子。
這群人質被帶上來之後,便被領到了院子的一個角落裡席地坐好。
負責的士兵讓他們不要亂動,不要發出動靜,主要是為了方便管理,免得一個個動靜太大吵到周圍的鄰居,或者做鳥獸散找不到人,到時候沒法配合做筆錄。
限製是為了便於管理,卻不是為了讓人吃苦遭罪。
那士兵見他一副要被憋爆了的樣子,一點遲疑都沒有,趕忙道:“好,你彆急,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茅房。”
“哎,多謝同誌,同誌你可真是大好人。”那人趕忙千恩萬謝地道謝著。
他一邊蹩著腳用怪異的姿勢跟著行動隊員往前走,一邊道謝的話不斷,看著一副對行動隊成員無比感激的樣子。
那士兵被他誇得都要不好意思了,連聲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的天職就是為了守護老百姓。”
“你憋得難受就彆說話了,快跟我來吧。”
兩人剛巧從屋裡出來的許安諾麵前路過。
見那個人質用奇怪的樣子走路,許安諾還有些詫異,多看了他幾眼。
被許安諾的目光掃過,那個人質渾身頓時緊繃。
偏偏他動作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麵上也不敢有絲毫的情緒表露,硬著頭皮跟那士兵寒暄著往前走。
許安諾收回目光,朝著人質統一呆著的地方走,並沒有多注意的意思。
她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那個人質鬆了口氣的模樣。
背對著二人的許安諾不由得微微擰眉。
她也沒做什麼,為什麼那個人質看到她會緊張,一副很怕她的樣子?
許安諾有些不解,不由得眯著眼睛思索起來。
傅承安見她出來,便喊了她一聲:“安安。”
許安諾聽到他的聲音,渾身一震,猛然瞪大了眼睛,呼吸微亂。
她想起來剛剛那個人質是誰了。
她見過那個人!
霎時間,許安諾顧不得多考慮,當即麵色緊繃,轉身就朝著人質和士兵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真該死,他們都被他給騙了!
傅承安見許安諾這樣的反應,當即明白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毫不猶豫地吩咐身邊的人跟上去。
“有情況,快跟上去幫忙。”
原本守在邊上的幾個行動隊成員聞言毫不猶豫,拔腿就跟著許安諾離開的方向跑去。
另一邊,士兵帶著人質走過轉角之後,朝著院子最邊上的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