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發現,他身後走著的人質在脫離了人群的視線之後,彆扭的走路姿勢變了,他的眼神變得冷漠,緩緩的朝著那士兵靠近。
最後一次確定周圍的環境,確定這邊沒人,那人質再不猶豫,貼身上前,伸手一把捂住士兵的嘴。
在士兵駭然掙紮間,手裡的刀片藏著冷光,直接朝著士兵的脖頸割去。
若是這一下割嚴實了,士兵怕是要命隕當場。
士兵的反應也是極快,雖然被捂住了嘴巴不能叫喊,可是他的手肘卻不斷的,毫不猶豫往後撞擊著。
巨大的力道讓人質男疼得變了臉色,他不敢放鬆捂著士兵嘴巴的手,怕他叫出聲音來,但捏著刀片的手卻不受控製的偏移了方向,也收了力道。
本來是要割裂士兵頸動脈的,被士兵這麼掙紮一番,手裡的刀片偏移,力道變小,隻割破脖子一側的肌膚和皮肉,並沒有造成致命傷。
饒是如此,因為傷在頸側,血管很多,鮮血也是當即湧了出來。
沒能一擊斃命,人質男頓時怒火中燒,他眼神狠戾,忍著痛就要再補上一刀。
然而在他抬手要繼續下一個動作的時候,感覺有東西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尖銳的痛楚炸裂,他疼得慘叫出聲,瞬間鬆了手上的力道。
“啊啊啊……”
手裡的刀片啪的一聲掉落在地,被鉗製著的士兵也趁機掙脫了人質男的鉗製。
他動作利落的抓著人質男的手給了他一個過肩摔,反手便將人質男給控製住了。
因為士兵的動作,拉扯之下,他頸側的傷口崩裂,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失血過多讓士兵眼前一暈,手上的力道驟減。
在他覺得自己整個人發票,要控製不住人質男,栽倒在地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頸側的傷口被人摁住。
跟著,有人一腳踩在了人質男的背上。
士兵有些恍惚的抬眸看去,看到了許安諾緊繃冷冽的小臉。
“彆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許安諾沉聲道。
跟著許安諾追上來的人接替了士兵和許安諾將人質男給控製住。
人質男這會兒已經從痛苦之中緩過神來。
失去了最佳的逃離時機,他隻能無能地怒吼著:“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該死的,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女人會壞事兒,賤人,賤人,唔……”人質男叫囂著怒罵。
他掙紮著要用腳去替許安諾,被追上來的行動隊成員給控製住了。
由兩個行動隊成員將人質男給帶下去,而剩下的人則是圍在許安諾和士兵的邊上。
“影醫,他不會有事兒吧?”
“兄弟,堅持住,有影醫在,你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
周圍幾人的眼圈都是紅的,啞著聲音給受傷的士兵打氣。
誰也沒想到,本以為已經順利結束的行動,竟然會突生變故。
人質裡麵藏了個歹徒,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
畢竟他們數到的二十一個人質都已經控製住了,這個混在人質裡的歹徒完全是多出來的。
“人散開些,來個人幫我扶著他,我要給他的傷口進行縫合。”許安諾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