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不管白天黑夜,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月月,這和閨女才重逢幾天,她就幫他分擔了照顧的壓力,這讓吳餘昶鷺感覺一身的輕鬆。
許安諾見狀當即笑著上前挽住吳餘昶鷺的手,笑盈盈地說:“我知道休息室在哪兒,我送您過去。”
說話間,她的一隻手挽著吳餘昶鷺的胳膊,另一隻手卻不著痕跡地落在吳餘昶鷺的手腕上抓著,指尖剛巧搭在他的脈搏上。
她的動作自然,所以吳餘昶鷺也沒多想,反而笑著說:“好好好,讓你送我去休息室,讓你看著我躺床上乖乖睡覺,讓你看著放心,好了吧?”
許安諾笑著應好。
等將吳餘昶鷺送到休息室再回來之後,許安諾麵上的笑意這才散了,皺著眉沉吟。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診也是診脈的一種。
隻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一些傳承的丟失,很多的醫者往往會忽視望診。
脈診是最難的,需要耗費大量的心力去學,一個人的經曆有限,學不好全部,就學部分。
望診這種看似容易實則想要精通卻很難的,很多時候都會被忽視,有些人甚至都是不學的,所以很多時候對看麵色診病是有些局限的。
但真正醫術高明的老中醫,絕對是能夠通過看麵色來大概判斷病人是否有病,又是哪個部位有毛病的。
當然,具體毛病嚴重不嚴重,需要怎麼樣救治,還是需要四診合參的。
而許安諾可是跟著老鬼學的醫術,自然對望診也是了解的。
不說絕對精通,但確實是能看出病氣的。
這一次和吳餘昶鷺見麵,許安諾就發現他的精氣神不對,麵上明顯是帶著病氣的。
隻不過吳餘昶鷺不說,她也沒好追問。
觀察了這幾天,許安諾更是確定吳餘昶鷺的身體肯定有毛病,所以才會借著挽他手的機會悄悄給他把脈。
把完脈之後,許安諾就知道吳餘昶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問題了。
他的身體受過很嚴重的創傷,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耗,這樣的損耗遠超他這個年紀的人會有的損耗。
而且他的體內雖然沒有胡月雅那麼誇張的遍地是毒的狀態,但也確實有殘毒和餘毒未清。
從脈象上來看,那些殘毒和餘毒的年份應該也都積壓得比較久了。
許安諾皺著眉思索著對策,想著要怎麼才能幫吳餘昶鷺把身體的餘毒拔除,並且想辦法把他身體內部的過度損耗給補回來。
但吳餘昶鷺自己明顯沒有要告訴她,他生病的事情。
她估摸著吳餘昶鷺是覺得她在給胡月雅救治,要照顧胡月雅,又有現實中的各種事情拖著,怕給她造成壓力和負擔,所以才不願意跟她說的。
她能理解這種好心,但她並不覺得吳餘昶鷺的身體不進行救治和調理,就這樣拖下去,對他有什麼好處。
許安諾想著,覺得還是得找機會跟吳餘昶鷺再聊一聊這個問題。
將腦子裡的思緒捋了一遍許安諾也就放了心,去洗漱了一下休息了。
夜裡,胡月雅因為後背的炸傷而發起了高燒,許安諾半夜起來給她退熱,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