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第三天早上,張天浩在九點多鐘才清醒過來,然後又喝了一碗早已經煎好的中藥,便又準備說一會兒話再睡。
而他的身體明顯比起前兩天要好上許多,臉色也不像原來那樣蒼白無力,已經有了一些血色。
“對了,欣然,吩咐護士,不用再給我換藥了,明天早上辦理出院手續,在醫院裡還不如家裡舒服,連洗個澡都不能。”
“天哥,你還是多住一些日子吧,你這傷可不清,真的,聽我的。”
“不用了,昨天早上便辦理出院手續,醫院並不是安全之地,更何況天氣這麼熱,你看看你,又把頭發之類的粘到一起去了。”張天浩笑了笑、隻是他的聲音之中卻流露出了輕鬆之間、
“對了,欣然,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跟我說說!”
“天哥,你昏迷這幾天,可發生了許多大事,隻是我不大清楚,但有一件事情,你看看,好像所有人都你被刺殺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紅黨的頭上!”
“哦!”
張天浩也是一愣,但他也明白,這事情還真是紅黨乾的,畢竟秦有德跟他說過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抵賴掉的。
另外,這其中可能還有其他勢力參與其中,畢竟地下黨做的,也不可能下這麼狠的手,可現場又是手槍,又是炸彈,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搞到的。
“天哥,你看看,事情……”
“欣然,這事情,你以後彆再多說了,的確是地下黨做的,唉!”張天浩瞪了她一眼,然後才苦笑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像是地下黨做的,至於為什麼,彆再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好嗎?動腦,動腦!”張天浩在腦海之中直接過了一遍,馬上便知道這事情的原因了。
張天浩一聽杜欣然的話,立刻嚴肅起來,認真的說道:“以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做好一個太太,還有,沒事上上學,其他的事情,彆多問,知道嗎?你的任務不是關心政治,而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一遍又一遍的強調,那嚴肅地眼神,嚴肅地板著臉,差點兒把杜欣然說得想要哭,甚至眼睛都有些發紅,畢竟張天浩這話說得太不當了。
畢竟她和他都是地下黨。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可馬上她便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自己失誤在什麼地方,這裡是什麼地方,是醫院,是公共場所,即使不是共同場所,那也不能隨意發表自己的言論。
“天哥,我錯了,不該多嘴,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我會做好太太的,不參與政治!”
張天浩看著杜欣然瞪著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張天浩也沒有多說,隻是聲音承認錯誤便行了,即使是咬牙切齒的承認,但這事情便算過去了。
他可是怕這些黨務處的混蛋在他的這裡安裝竊聽設備,到時候一旦說錯一句話,那問題便大發了。
他的家裡,早已經不知道被人裝了多少次了,甚至連安琪這個地下黨都裝過,畢竟她是代表著南京過來調查北平黨務處原來的主任,以及高層死亡的原因。
不要說他,連徐鑰前等人也是一樣被人監視,甚至可能裝上了竊聽器。
“算了,你也什麼都不懂,現在成為了我的太太,你自己小心一點!”
張天浩還沒有說完,隻感覺到手背上傳來了一陣巨痛,隻感覺到右手的手背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好像開關一樣,疼得他直咧嘴呲牙。
“對了,欣然。明天回家,我有事要問你,我現在有點兒累了,想要休息!”說著,他直接閉上眼睛,運轉無名心法,然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而他的體內傷口更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愈合,比起正常的愈合,至少也要五倍以上,即使是沒有十倍,也不會差上多少。
不過他體表的傷口並沒有加速多少,但也比起正常的速度快上兩三倍還是有的。
畢竟這是他身體正常的愈合速度,運轉無名心法的時候,體內愈合更快而已。
“哼,等回去慢慢跟你算帳,這一次看在你身體沒好,放你一馬!”
杜欣然直接嘀咕一聲,然後也走到一邊,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睡過去的張天浩,拿起一本書便看了起來。
其實張天浩自己知道,對於這些學員,他還有不少沒有訓練,隻是現在還沒有到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決定等到身體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對於這些學員進行訓練。
……
醫院裡,張天浩在睡覺,而關於張天浩這件事情引發的影響也是越來越大,本來便不想出名的他,這一次算是徹底出名了。
全國出名,對於他們這樣的一個特務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情,甚至現在每天都有不少記者在醫院他的病房外麵準備采訪張天浩。
可是一直以來,張天浩從來沒有出來過,而且也沒有傳來他醒過來的記錄。隻能采訪警衛。
“你好,我是《華北日報》的記者,我想問一下,你們張天浩科長為什麼會被人暗殺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張科長可是一位好人,他從來都不殺手,甚至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看到鮮血,都會嚇得後退。”
“可以說張科長一直以為,與人為善,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愛心的黨國英才,特彆是四月份,本來他是要結婚的,可為了四川抗旱,他把所有的錢都捐了,而且還向彆人借了好多錢,十五萬直接捐過去。”
“這樣一個有愛心的人,更是我們站裡人人歡迎,甚至北平工商政軍界,他的名聲一直以來,都是以和善為主,可這一次結婚卻是受到了彆人的報複,我們都不知道張科長是那裡得罪人了。”
那個專門指定的警衛更是大聲地解釋道:“如果張科長得罪你了,我代張科長向你們陪禮,可是張天浩沒有得罪人啊,特彆是一直以來為北平安定,繁榮而努力的宋市長都高度認可張科長。親自為他保媒。”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好人都受到彆人的攻擊,報複,張科長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們如此喪心病狂,要知道那裡可是北平工商政軍界大部分高級人物參與的婚禮,他們是想讓我們北平一下子陷入癱瘓嗎?”
“我不知道是誰,但這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完的,廣大記者朋友們,隻要你們隨意到大街上打聽一下,張科長的為人,絕對是扛扛的,可這樣的人,都遭此毒手,這是為什麼,我們很想當著你的麵,大聲地問你一聲:為什麼這麼做?”
隨著這個隊員麵對無數的記者,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稿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向所有記者說了,而且是聲情並茂,聲淚俱下。
這已經是第二次把張天浩的事情報道出去了,而且昨天,今天,這些記者更沒有想到,會暴料出如此多的信息。
光是張天浩借錢捐給四川抗災一事,而且是十五萬,這已經是天大的新聞了。
連自己的結婚錢都捐了,這樣的人沒有愛心嗎?
至於連殺隻雞都怕,怕見血這樣的話,這些找來的記者直接忽略了,畢竟太假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