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記者在警衛回答之後,也滿意的離開了那專門隔離開來的病房。
而裡麵的張天浩,杜欣然對於這一切完全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即使是得到了,他們二人也沒有辦法去解決。
張天浩現在完全是一個工具人,任由黨務處拿來對外宣傳,知道了也不能阻止。
警衛看到這一批記者離開,另一個警衛才小聲地說道:“隊長,你的話說得太好了,沒有想到隊長能說得這麼動人,對了,張科長正是捐了十五萬塊錢給四川嗎?”
“這到是真的,畢竟他是四川人,而且他把站長上一次獎勵的錢,還有書記那裡借了兩萬全部捐了。沒有辦法,才接受這樣的任務,想看看能不能搞一部分錢,可惜吃了不少苦。”
“不過,張科長結婚在和平飯店訂的大廳,好像是工商界的朋友一起為他包的!看來工商界對他還真錯,出錢包了一天的和平飯店。”
至於兩個警衛在這裡談話,並沒有人知道,不過,康子華卻在開心的坐在辦公室裡,聽著剛剛警衛打電話過去彙報。
“嗯,你說得不錯,好好的站崗,確保張科長的人身安全,相信張科長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
放下電話的康子華看著正坐在他對麵沙發上的徐鑰前笑了起來。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這一次不知道紅黨那邊將怎麼應付,現在天浩的正麵形象已經豎立起來,我們可以再一次擴大他正麵的形象,相信會有很多人關注他,而紅黨那邊將要跳腳了。哈哈哈!”
“主任說得不錯,這一次事情做得非常好,相信南京那邊會為主任加分的,如果主任再升一級,那便更好了。”
的確,按理說,北平站的站長應該是少將級彆的,可一直以來,被南京那邊壓著,隻有一個上校級彆的主任,畢竟南京派係與北方派係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如果真的提到少將,那康子華這個位置便穩了,而且張天浩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跟他吵了,都是校官,說起來雖然是主任,可卻缺少一個氣勢。
康子華也是知道原因,一直以來都是在打壓徐張兩人,如果真是少將,那他才會真正一碗水端平。
“老徐,你看接下來將會如何做?”
“還是主任有高招,我隻要聽著便行了,我便不班門弄斧了。”
“哈哈哈,老徐,你太客氣,真的太謙虛了。”康子華一聽,也是老大開懷,這是徐鑰前服軟的意思,他能不開心嗎?
“好,明天繼續發挖掘天浩身上的優點,把他的正麵形象徹底豎立起來,讓人想要動都動不起來。我到時候便想要看看北平地下黨怎麼解決,哈哈哈!”
“恭喜主任,這一次北平地下黨直接被主任打得抬起頭。甚至更加揚眉吐氣起來。”
其實徐鑰前說得沒錯,整個北平地下黨直接麵臨著癱瘓的危險,現在一個不惕,可能真的癱瘓了。
……
秦有德拿著昨天剛剛印刷出來的《華北日報》《北平晨報》等多份報紙,上麵都是正麵報道了張天浩與人為善,喜歡做善事的事情,而且還捐了全部身價,還借錢給四川。
這樣的人,直接遭到暗殺,雖然沒有明確指出是誰動的手,可昨天的報紙已經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即使是秦有德也是深吸一口氣。
張天浩在他們這裡花了多少錢,他不清楚,但他捐了全部的身價,這樣的人,本身便是受到全社會關注的。
現在被暗殺,雖然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可直指他們,讓他們更是寸步難行。
上麵的問責已經下來了,要求他立刻處理好北平的事情,即使是他頭發都愁白了,他也沒有想到任何的好辦法。
爭辯,那是找死,現在為他們說話的人,全部抓起來了,昨天已經有好幾具屍體掛在城頭上,向所有人都示威。
地下黨,如果真全是地下黨便好了,可問題是這裡有多少無辜的百姓。
“書記,你看看,小虎的事情怎麼處理,他還是一個孩子啊!”一個委員走過來,小聲地勸說道。
“我也知道他隻是一個孩子,可是孩子能做這樣的事情嗎,老呂以及他的交通員全部不幸了,還有,老呂是什麼身份,他是我們北平所有黨員花名冊的保管者,新的密碼本也在他手裡。你們說,現在我怎麼處理小虎!”
他也想原諒小虎,可是小虎已經是十五六歲的人了,已經是一個小大人,而不是一個小孩子,出賣了這樣的消息,還有沒有其他消息被他出賣,他都不知道。
還有上一次給張天浩送信的事情,明顯便是有問題,這個問題出在那裡,他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小虎他知道錯了,書記,便原諒他一次啊!念他是初犯!”
“初犯,如果是初犯便好了,以前我的前一個交通員便是因為這樣而背叛,沒有想到,這一次又是因為我的交通員而背叛,都無臉麵對全體北平的同誌們。”
“你們看看,這個張天浩雖然不是大善人,但絕對是一個善人,不光是他捐款給四川,每個月,他都會給孤兒院的孩子送一些東西過去,甚至孤兒院的不少孩子在孤兒院沒有建立之前,但是被他收養的。”
“還有,城北那一片不少外來的人員,許多也是張天浩幫他們介紹工作的,至少也有二三百家吧!”
“啊,這個張天浩竟然是善人,我們怎麼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人家是從來沒有說過,許多工商界的朋友都知道,張天浩沒事會跟這些人聊聊,請他們幫幫忙,安置一下難民,一個不嫌少,十個不嫌多,各家或多或少幫他安置一些。”
“這也被人挖出來了?”
“廢話,這些記者神通廣大,隻要北平城發生的,他們都能挖出來。而且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一個人至少幫上千戶難民解決生活問題,那便是幾千人啊。我們現在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你們說說,這事情怎麼處理,怎麼解決,唉!”
甚至還有話,秦有德沒有說,那就是張天浩幫他拿回了花名冊,甚至還有密碼本,讓他們跟上級重新聯係上了。
“書記,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事情,我真的請求組織處分!”
“是啊,書記,我也請求處分。”
“不用了,我已經申請處分了,是我工作沒有做好,沒有領導好各位,組織上已經同意我的處分,現在算是戴罪立功吧!唉!”
“啊!”
“我把我的處分連夜送到上級,中午才收到電報,上級同意我申請的處分,這事情便不要再說了,是我的失誤,就是我的失誤。小虎人也不小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老羅,你去執行吧,這一切的根源便在小虎身上,他把老呂等不少情況都賣給了彆人,然後才有了去怡春樓的錢。”
“可是他真的還是一個孩子啊!”
“孩子,我比你們更難受,可是那樣放下,我們對得起死去的老呂,還在他的交通員,不家其他因為他的出賣而犧牲的同誌嗎?我愧對他們,不用多說了,去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