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倍感冤枉,這完全就是個意外嘛。
“還愣著做什麼,快給我更衣!”
錢寧兒催促道,她倒沒覺得尷尬,畢竟是陛下的妃子,當著他的麵更衣有什麼關係,何況伺候在旁的是個太監,並沒有男女大防的限製。
手忙腳亂的給錢寧兒更衣以後,兩人才從臥房出來,此刻周雲揚正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麼。
“奴才見過陛下。”
齊鳴上前行禮,卻招來周雲揚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讓齊鳴心中很是忐忑,似乎周雲揚誤會了自己的人品,天地良心,自己真隻是來推銷內衣,並非來踩點的啊!
“臣妾見過陛下,往常陛下這個時辰都在忙於國事,今日怎來臣妾的寢宮了?”
錢寧兒上前見禮,並沒有因為周雲揚的到來而興奮,可見她骨子裡還是渴望與周雲揚的關係是平等的。
“朕處理完國事,閒來無事,就過來坐坐,怎麼,錢妃不歡迎?”
周雲揚淡淡問道,似乎對錢寧兒的態度習以為常。
“臣妾豈有不歡迎陛下的道理,隻是陛下肯定有事吧,請陛下但說無妨。”
錢寧兒微笑著說道,從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裡,就知她已猜到周雲揚前來的目的。
周雲揚微微沉吟,說道:“錢妃聰慧,朕確實有事。”
“可是邊關的糧餉?”
“正是。”
周雲揚臉色有些尷尬,向妃子開口籌措糧餉,多少有點折損皇家的麵子。
“臣妾曾計算過,邊關糧餉還有三十餘萬兩的缺口,這筆錢糧臣妾不是拿不出來,隻是……”
見錢寧兒欲言又止,周雲揚皺眉接口道:“隻是太師未必肯借給朕,是麼?”
“非也,因為這筆銀兩是臣妾的,我爹無權乾涉,臣妾隨時可給陛下,不過臣妾想參與陛下的生意,這筆銀子就當是臣妾入股,如何?”
周雲揚一愣,隨即看向齊鳴,隻見齊鳴露出無辜的表情,意思是錢寧兒要和她合夥做生意的事,和他沒任何關係。
“錢妃說笑了,朕何曾做過什麼生意?”
周雲揚以為錢寧兒隻是不想借銀子,所以找了一個借口,麵上有些掛不住。
身為大周皇帝,財政窘迫到如此程度,確實讓她為難,若不是擔心邊關不穩,也不會來找錢寧兒。
“陛下休要瞞著臣妾了,齊鳴已將陛下做女子內衣生意的事全盤托出,臣妾不但覺得這生意很有前景,更佩服陛下之胸襟,若以此作為女子不被歧視之起點,臣妾覺得更有意義。”
錢寧兒的話聽得周雲揚一頭霧水,青黛更是茫然,她們都知道齊鳴要做內衣生意,卻不知這和女子地位有什麼關係。
“娘娘,此事乃是絕密,小心隔牆有耳。”
齊鳴連忙上前說道,就此將這個話題打住。
“說的對,陛下此舉與當朝禮教相悖,自然不可聲張,是臣妾孟浪了。”
錢寧兒不疑有他,說道。
“陛下,錢妃娘娘對陛下一片真心,奴才覺得娘娘是值得信任之人,所以擅自做主,給了娘娘一成股份,請陛下恕罪。”
齊鳴拜倒在地,將其中的利害關係隱晦的告知周雲揚。
周雲揚何等聰明,當即就明白了齊鳴的用意,這是要以生意為載體,將錢寧兒,乃至錢家捆綁在皇家的戰車上,形成利益共同體。
隻是周雲揚有些擔心,錢家的生意遍及大周,幾乎每個產業中都有錢家的影子,僅僅一個內衣生意,又如何令錢家刮目相看?
不過因為錢寧兒在場,她也不好直接問齊鳴,於是點頭說道:“朕既然放權給你,生意上的事,由你定奪便是,不需要請示朕。”
“多謝陛下信任。”
齊鳴起身拱手道,同時暗暗向錢寧兒使了一個眼神。
“陛下需要的銀錢,臣妾不日便可湊出,請陛下稍等幾日,已是正午,不如留在臣妾這裡用膳?”
錢寧兒得到周雲揚的肯定,貌似心情不錯。
“不了,傍晚時分朕再來過,一會兒還要去張妃那裡。”
聽到這話,錢寧兒的臉色微微一沉,說道:“張妃不是在辦什麼詩文會嗎,陛下也要去湊熱鬨?”
“張妃已邀請了朕,若是不去,顯得不好,朕這便前往,齊鳴,你隨朕侍駕吧。”
“喏。”
齊鳴向錢寧兒拱手說道:“娘娘,奴才告退。”
出了錢寧兒的寢宮,周雲揚的目光一冷:“你為何在錢妃臥房,難道已急不可耐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