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鐘意的女子?”
就在齊鳴躊躇滿誌的時候,周雲揚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沒有啊,陛下為何有此一問?”
齊鳴不明所以的問道。
“人生若隻如初見,你若沒有鐘意的女子,如何能作出如此刻骨銘心的詩句?”
齊鳴暗暗撇嘴,總不能說這詩是抄來的吧?
他長歎一聲,做悲傷狀:“陛下,請您不要再問了,奴才不想提及傷心事。”
女人沒有不八卦的,連周雲揚也不能免俗,看他這樣子,反而更來了興致,問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齊鳴又是一聲長歎:“是一個奴才永遠得不到的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她就在我麵前,卻不知我的心意。”
本打算含糊著蒙混過去,齊鳴信口胡謅,卻不想周雲揚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竟泛起紅暈,美眸中閃爍出一絲羞意。
“你還有喜歡的人啊,那我以後不能侍寢了。”
青黛倒沒察覺異樣,撇嘴說道。
“彆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人都得向前看,該侍寢還是要侍寢的,畢竟這是咱們的約定嘛。”
齊鳴連忙說道,最近得罪的人太多,青黛侍寢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自身安全,小妮子還是很有用的。
“哼,今晚我是不能侍寢了,因為你還要去臨幸錢寧兒,她好像對你印象不錯,肯定注意到了你,彆被揭穿了。”
青黛提醒著說道。
她的話剛說完,周雲揚的眼中便閃過失落之色,青黛見狀,連忙問道:“陛下,您沒事吧?”
“身子偶有不適,無妨。”
周雲揚擺手說道,卻有些無精打采。
青黛拽了齊鳴一下,皺眉說道:“沒看到陛下不舒服,還不快去診治一下?”
齊鳴聳肩道:“我好像是個太監,不是太醫,治病的事不能總找我吧,我的醫術未必比太醫高明好不好。”
其實他早就察言觀色,知道周雲揚並無大礙,八成是因為生理期的緣故,身子疲乏是正常現象,這種小事自然不用出手,要不還不得忙死?
“我看你就是想偷懶!”
齊鳴展現出來的醫術,太醫院的那些太醫望塵莫及,現在卻謙虛起來了,青黛一下就看穿了他那點心思,當即不滿說道。
“好啦,青黛,我真的沒事,不用他診治了,隨我去錢妃寢宮,她們的聚會,也要參與其中。”
剛從錢寧兒那裡借到了糧餉,周雲揚自然要去的,不然去了詩會,而不去錢寧兒的聚會,似乎有些不妥。
齊鳴卻是心中一動,說道:“陛下,奴才覺得您還是不去為妙。”
“為何?”
“因為這樣可以製造世家之間的間隙。”
齊鳴笑著說道:“之前和錢妃說話時,她無意間透露出一個重要消息,禮教世家好像對錢家這樣的世家頗有微詞,若陛下不去錢妃那裡,禮教世家必然會覺得陛下更為親近他們,就會更加趾高氣揚,雙方的矛盾遲早會激化。”
青黛白了他一眼:“陰險狡詐!”
齊鳴不樂意了:“現在是敵強我弱,陛下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將敵人分化,哪裡還管用什麼手段,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呸,以為我沒見過貓,貓怎會抓老鼠?”
青黛撇起小嘴說道。
齊鳴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貓全是極珍貴的寵物,不像後世那麼普遍,尤其是鄉下養貓就是抓老鼠用的,這時候的貓就是花瓶。
提到了貓,齊鳴就想到了那隻叫萌萌的橘貓,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貓,而是維係他與錢寧兒之間的紐帶,剛好錢寧兒要他照顧橘貓,一定要把她哄開心了,畢竟這是財神爺。
“齊鳴說得對,那朕便不去了,晚上你也不用去臨幸錢妃,到禦書房給朕上課。”
周雲揚淡淡的說道,心裡仿佛有塊石頭落地。
齊鳴卻擺手道:“陛下也不能不去臨幸錢妃,她剛答應幫陛下籌措軍餉,若冷淡了她,豈不是要泡湯了,臨幸還是要臨幸的,隻是得悄悄的進行。”
周雲揚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齊鳴,似乎在懷疑他的動機。
齊鳴連忙解釋道:“陛下千萬不要誤會,奴才並非饞錢妃的身子,著實是為陛下著想啊。”
“朕什麼都沒說。”
周雲揚冷冷的丟下一句,上了龍輦離開了,沒給齊鳴再解釋的機會。
齊鳴也察覺到說錯了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難怪周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