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奢和鳳鸞還想跟隨,但涉及到商業機密,齊鳴並沒有讓他們跟隨入宮,而是留在宮外等候。
太監進去通報不久,錢寧兒身邊的那個老太監走了出來,斜眼看著齊鳴,陰陽怪氣的說道:“雜家聽聞陛下今夜要來,可是等了老半天呢,結果連陛下的影子都沒見到,齊公公,你這牛吹得不小哇,連雜家這把老骨頭都調動起來了。”
齊鳴淡然一笑,說道:“陛下今夜有國事,但我來見錢妃娘娘,有更為重要的事。”
“你這小太監好大膽,天底下還有什麼事能大過陛下去,雜家定會如實稟告錢妃娘娘,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齊鳴撇撇嘴,說道:“嘴長在你鼻子”
“哼,你真以為陛下對你有些好感,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雜家有一萬種辦法能整死你!”
老太監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齊鳴無所謂的聳聳肩,且不說自己和他主子是生意夥伴,就算老太監在宮裡還有彆的人脈,齊鳴也根本不在乎,大不了讓趙柔收拾他就是了。
現在齊鳴甚至都在想,若趙柔用那些稀奇古怪的發明,招呼在這老太監身上,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想必很是有趣。
老太監見齊鳴都沒有搭理他,更讓他懷恨在心了,身為錢妃娘娘最信任的太監,自錢寧兒入宮之前便在她身邊伺候了,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還走不走啊,影響了錢妃娘娘休息,這責任是你擔還是我擔?”
齊鳴白了老太監一眼,都後半夜了,他都困了。
老太監哼了聲,抬手冷聲說道:“請吧,齊公公。”
齊鳴在他的引領下,來到了殿內。
殿內燭火閃爍,錢寧兒抱著橘貓,身穿輕紗睡衫,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美豔的麵容上稍顯困意,眼底的怒意更是毫不掩飾。
“奴才見過錢妃娘娘。”
穿越之後,這套禮節算是行雲流水,齊鳴上前麻利的拜倒。
錢寧兒冷眼看了看他,撇了撇小嘴,說道:“齊公公,我等了陛下半夜,人呢?”
齊鳴笑嘻嘻的說道:“陛下國事繁忙,整夜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所以沒來娘娘寢宮,實乃奴才安排不周,請娘娘恕罪。”
“娘娘,齊公公也許不是安排不周,據老奴所知,陛下臨幸妃子,皆為青黛姑娘安排,他一個小太監,又不是起居監任職,如何能安排得了陛下起居,老奴認為齊公公可能說了大話。”
老太監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當然,這不是齊公公人品有問題,可能他太想接近娘娘了,畢竟在這宮中,娘娘是最富有的。”
明麵上是為齊鳴開脫,實際上則是在上眼藥,這老太監為了自己的地位,也算是拚了。
“想接近我的奴才多了,敢拿陛下開玩笑的,倒是頭一個。”
錢寧兒冷笑說道。
齊鳴知道她肯定在生氣,畢竟親口告訴她,陛下今夜要來,結果人家等到半夜都不見人影,怎麼可能沒點小脾氣?
“奴才隻有一個腦袋,怎敢開陛下的玩笑,請娘娘明察。”
齊鳴撇撇嘴,該道歉的時候就得低頭,現在還沒有在宮中橫著走的資本,錢寧兒更是招惹不起。
“算了,此事作罷,你深夜來此,有何事?”
錢寧兒麵上的慍色稍緩,雖說覺得齊鳴不是很靠譜,但終究還要做生意的,勉強原諒他這次,隻是對於齊鳴的話,她就要有所保留了。
這正是老太監想要看到的結果,隻要錢寧兒對齊鳴失去百分百信任,那他依然有機會。
齊鳴恭維的說道:“奴才特來恭喜錢妃娘娘。”
“陛下都沒有來,你還要說恭喜娘娘,是何居心!”
老太監當即瞪起眼睛,義憤填膺的喝問道。
“娘娘,這小太監存心奚落您,要重重的責罰!”
齊鳴微微皺眉,這個老太監還真是陰魂不散,方才就沒搭理他,沒想到此刻他反而變本加厲起來,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當自己好欺負。
錢寧兒臉色一沉,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必然會被其他嬪妃恥笑,而齊鳴還說恭喜之類的話,聽上去確實太刺耳了。
“齊鳴,你以為你是陛下身邊的太監,我就治不了你是嗎?”
齊鳴連忙擺手說道:“娘娘永遠是主子,奴才永遠是奴才,主子要整治奴才,什麼時候都有道理,奴才絕無怨言。”
他看向老太監,說道:“隻是奴才真有天大的喜訊要告訴錢妃娘娘,但奴才看這位老公公似乎不想讓您知道,既如此,奴才告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