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陽光隕落在深山當中,經過一白晝的休息,兩人的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隻是一天水米未進,都感覺腹中饑餓。
“陛下,我去找點吃的,你在這裡稍等一下,千萬彆出山洞。”
齊鳴囑咐道,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就越容易有猛獸出沒,本來火是最好的防禦武器,但為了防止被追兵發現,不得不舍棄,隻能在山洞中躲避了。
“你小心些。”
周雲揚有些擔憂的說道,齊鳴冒險出洞,隱藏著無數風險,不免為他擔心。
“陛下放心,我還要輔佐陛下中興大周呢,不會死在這種地方。”
齊鳴豪邁說道,不過內心卻在打鼓,他可不知黑暗中有多少危險等著,為了能活下去,隻能冒風險出門了。
身上沒有防禦武器,齊鳴搜尋半晌,總算找了一根木棍,簡單清理一下,可以用來防身。
要在黑暗中抓到動物,對他來說是天方夜譚,除非有守株待兔故事裡那種愚蠢的動物,所以他將目光轉移到湖麵上。
如果運氣好,抓到兩條魚倒是有可能的。
齊鳴準備前往湖邊,這時,他忽然發現在密林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在注視著自己。
他的心猛然一沉,綠色的眼睛代表著掠食動物,而且從眼睛大小來判斷,個頭應該不會小。
齊鳴大氣不敢喘,握緊木棍,死死盯著那雙眼睛。
“嗷!”
一聲淒厲嚎叫,齊鳴嚇得猛地打了一個哆嗦,竟然是野狼!
叢林中的野狼幾乎不會單獨行動,顯然遇到了狼群。
隨著狼嚎聲此起彼伏,齊鳴斷定這狼群至少有七八隻,雖有防身木棍,對付一兩隻已極為勉強,更不要說這麼多隻了。
可令他奇怪的是,狼群逐漸聚集之後,並未向齊鳴這裡圍過來,而是結隊直撲周雲揚藏身的洞穴。
“糟糕,原來如此!”
齊鳴想起周雲揚還在生理期,而狼對血腥味極為敏感,肯定是血的味道,被嗅覺靈敏的狼群捕捉到,它們一開始就將她當做了獵物。
想到這裡,齊鳴手持木棍,快步衝回到洞口,怒視逼近的狼群。
狼是狡詐的動物,不會拚著受傷風險強行進攻,見齊鳴不好對付,狼群開始將他圍住,伺機而動。
“齊鳴,外麵是什麼東西?”
周雲揚聽到動靜,顫聲詢問道。
大周皇帝陛下的威懾力,對於野狼沒有任何作用,何況她本就是女子,終究沒有男人刻入骨子裡的剛強。
“是狼群,一定要藏好,不要出來,找些石頭作防身之用。”
齊鳴大聲說著,奮力揮舞起木棍,嚇退了一頭正要撲上來的野狼。
雙方再次陷入對峙,齊鳴的額頭已有冷汗流出,照此下去,終究有體力不支的時候,那時狼群一擁而上,那便是他的末日。
不過齊鳴並未退縮,作為男人,保護女人是義務,已經無關於周雲揚的身份了。
僵持了許久,也許是血的味道讓狼群按捺不住,也許狼群在饑餓中掙紮了很久,頭狼發出一聲嚎叫,狼群一擁而上。
齊鳴眼疾手快,掄起木棍打在第一個衝上來的野狼的腰上。
狼有銅頭鐵腦豆腐腰的說法,頭堅硬如鐵,腰肋卻是弱點,被齊鳴砸中的野狼,頓時哀嚎一聲倒地不起。
然而擊倒了一隻狼,非但沒有震懾其他野狼,反倒激發了這些野狼的凶性,在頭狼的帶領下,六七隻野狼一同對齊鳴發起攻擊。
齊鳴奮起反抗,卻因野狼過於靈活,沒能擴大戰果,反倒肩頭後背被野狼抓出了數道血痕。
“這個時代沒有狂犬病疫苗,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齊鳴咬牙胡思亂想,要是得了狂犬病,那可以說是最倒黴且最沒出息的穿越者了。
新鮮的血液,更加刺激了狼群的行動,這些野狼似乎已經不在乎是否會受傷,一頭接一頭的撲向齊鳴,每一次出擊,都讓齊鳴的身上多出一道傷痕。
“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來啊!”
在生死邊緣,齊鳴也紅了眼睛,一拳將衝上來的一頭野狼打退後,用木棍作為拐杖支撐身體,歇斯底裡的衝著狼群大吼。
周雲揚將一切看在眼裡,淚水已模糊了雙眸,從未遇到一個真正願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她已被感動的一塌糊塗了。
齊鳴並不知道周雲揚的感動,隻知道意識正在隨著失血而模糊,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頭狼發現了齊鳴體力不支的破綻,靈巧的繞到背後,張開血盆大口,獠牙直奔齊鳴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