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公，手下留情！”
已經意識到這水晶狼對大汗的重要作用，黑須虎再也坐不住了，連忙上前阻止。
“在下本以為這些東西對你們突厥有大用的，沒想到毫無價值，留下來太占空間了，大人不要阻止我，還是摔掉的好。”
齊鳴又拿起一個，作勢要繼續摔，反正都是玻璃製品，摔他個百八十個也不心疼。
可黑須虎卻不知內情，以為真是自然形成的，如此鬼斧神工的東西，哪怕隻是磕碰一下，他都覺得心在滴血。
“齊公公，此事好商量，千萬不能再摔了。”
黑須虎也顧不得體麵了，一邊說著，一邊將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撿起來包好，割破了手指都毫不在意。
齊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把玻璃狼放下，說道：“大人既然知道這些水晶狼的意義，就請大人馬上請示你們大汗，若東突厥的部落願意用戰馬交換，那麼誰才是草原正統可就不好說了。”
黑須虎聞言心中猛然一緊，齊鳴明顯是待價而沽，但他卻一點脾氣都沒有，因為東西在人家手裡，自然價高者得。
“請齊公公放心，我馬上給大汗寫信，快馬加鞭送到。”
齊鳴若有所思的說道：“大人所說還有一個使團，可否是東突厥的使臣？”
“正是。”
“如果我是大人的話，就不能讓他們活著來到京城。”
齊鳴意在挑起紛爭，雖說突厥的分裂不符合大周利益，但如果突厥統一後形成凝聚力，同樣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下一點仇恨的種子。
至於玻璃狼的號召力，齊鳴隨時都可以再作一套出來送給敵對部落，到時突厥陷入分裂，而大周日益強盛，自然就可以輕鬆剿滅。
不過黑須虎也不是等閒之輩，當即擺手說道：“齊公公此言差矣，我們雖有不合，但還不至於到兵戎相見的地步，大汗不會同意我這樣做。”
他眼底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過，被齊鳴敏銳捕捉到，顯然他還藏有彆的心思。
“在下隻是建議，畢竟大汗對大周友好，便是我的朋友，幫他出謀劃策也是應該的嘛，咱們不說這個，我這就安排大人一行人休息。”
從軍器監出來，齊鳴將他們安排到館驛中，然後告辭離去。
回到館驛的房間裡，黑須虎屏退所有人，唯獨留下之前問過問題的那個將領，四下無人時，他的態度頓時恭敬起來，請那將領坐下後，單膝跪地道：“委屈大汗了。”
原來這個不太起眼的將領，竟然是突厥可汗蒙哥！
蒙哥擺手說道：“漢人有句話叫做旁觀者清，所以我隱藏身份混入使團中，想看清楚大周究竟如何。”
“大汗的易容術著實厲害，如果不是提前告知，末將都認不出來。”
“好了，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你覺得今日看到大周的禁衛營，感想如何？”
“禁衛營確實是精銳，末將估算了一下，您的牙帳衛士，未必是對手。”
蒙哥忽然哈哈一笑，擺手道：“這點小把戲，還想瞞得過我？”
黑須虎一愣，問道：“大汗有什麼發現？”
“從表麵上來看，禁衛營是一支強軍，不過那些士卒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殺氣，證明他們從未上過戰場，這樣的軍隊裝備再精良，紀律再嚴明，都不足為慮，我看多半是大周皇帝想要震懾大突厥，刻意安排的。”
蒙哥微笑著說道。
黑須虎露出一抹怒意：“漢人一向狡詐，今日末將險些被騙，大汗，由此可見大周的軍力不足，是否…….”
蒙哥搖頭道：“不可，當前的大敵是巴爾金博，以他為首的東突厥有十五萬鐵騎，若不能將其收服，隨時會威脅我的地位。”
“大汗，末將倒是有個辦法。”
黑須虎將齊鳴的主意說了一遍，問道：“用戰馬換取象征長生天的圖騰，是否會對大突厥產生威脅？”
蒙哥沉吟片刻，說道：“如果和巴爾金博開戰，會損失多少戰馬，多少勇士因此喪命？”
黑須虎說道：“保守估計，要損失十萬戰馬，數萬勇士。”
“付出幾萬匹戰馬的代價，不但能換來相對的和平，為大突厥發展贏得時間，並且可以兵不血刃的收服東突厥，你覺得哪個劃算？”
“末將明白了。”
蒙古淡然一笑，說道：“過幾日，東突厥的使團也要到了，他們一定會找大周的麻煩，隻要他們不聯合大周，就完全在我的掌控中。”
“大汗高瞻遠矚，末將佩服。”
蒙哥笑了笑，說道：“不要在意那些戰馬，大周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