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軍器監的工匠還不成熟,等能夠製造鋼管的時候,就是跳鋼管舞,不對,製造火槍的時候。
對這個年代來說,火槍絕對是劃時代的武器,因為齊鳴有著足夠的知識,可以跨越很多曲折,後膛槍造不出來,前膛燧發槍還是沒問題的。
隻要燧發槍問世,任何盔甲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大周便可一夜之間取得壓倒性優勢。
當然,這個過程還相對漫長,齊鳴本身也不是武器專家,需要工藝成熟,材料過關才行,這些都需要時間,而且有很多不確定性。
不過即便沒有燧發槍,齊鳴也有辦法應對突厥騎兵,那便是複合連弩,軍器監已經製造出了樣品,就在他身上留著防身用呢。
複合連弩經過測試,在三十步內可以破三層甲,五十步外皮甲無法防禦,這對冷兵器時代來說,已是足以震懾敵人的遠程武器了。
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周雲揚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沉吟片刻之後說道:“朕已授予你專斷之權,你可隨心去做,但是要定期向朕稟報。”
“奴才遵旨,若陛下無事,奴才要去找黑須虎商談一番,一副鎖子甲,要他三匹戰馬,應該是很公道的價格了吧?”
周雲揚暗暗撇嘴,齊鳴絕對是一個奸商,在大周,三副鎖子甲才能換一匹駑馬,更不要說要兩匹駑馬也未必換得到的戰馬了。
“你去吧。”
周雲揚揮手讓齊鳴退下,等他下殿之後,青黛上前說道:“陛下,您還是信任齊鳴的,對吧?”
周雲揚看了看青黛,說道:“他好像已經知道受了我的猜忌,提前已經想過如何對答,所以才會如此流暢,是不是我身邊出了奸細呀?”
青黛連忙拜倒:“陛下……”
“好啦,我還不知道你的忠心,你這樣做,想必有你的道理,你我自小長大,有想法不要隱瞞我好不好?”
此刻周雲揚並非大周皇帝,而是青黛的好閨蜜,語氣自然不同了。
“我覺得齊鳴不可能有謀反之心,他要坑的是突厥人,換來的戰馬也是為大周所用,根本就沒有私心嘛,我是擔心陛下責難,寒了他的心,齊鳴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青黛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從他說要用軍械換戰馬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沒有謀反之心,否則根本不敢在我麵前提出這種犯忌諱的要求。”
周雲揚露出笑容,說道:“我就是氣他,什麼事情都不和我說,擅自做主!”
“陛下,這可一點也不像您的性格呀,您從來都是用人不疑的,是不是覺得抓不住齊鳴,所以心裡很焦躁呀?”
青黛眨了眨眼睛,頑皮一笑。
周雲揚哪裡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當即嬌嗔道:“沒有的事,你不要胡亂揣摩,倒是你,侍寢了之後,處處為齊鳴著想,是不是芳心暗許啦?”
青黛俏臉一紅,佯怒道:“陛下不可亂說,我怎麼會看上他那個假太監?”
“你看不上,我就得看上呀,到底你是皇上,還是我是皇上呀?”
兩人心情不錯,趁著無人時打鬨在一起。
若知有如此場麵,齊鳴說什麼也等會再走,感覺周雲揚對自己猜忌,隻想趕緊離開她的視線。
“齊公公。”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回頭一看,黃敬匆匆而來。
“雜家正在到處找你呢,齊公公,有眉目了。”
齊鳴先是一愣,隨即想起來了,這老東西現在是東廠廠公了,正在負責調查白蓮教,墨門在宮中臥底之事。
齊鳴看了看周圍,覺得不是說話的地方,將他帶到了住處,關上門之後才低聲問道:“查到什麼了?”
“根據雜家的徒子徒孫反映,張妃宮中的幾個太監,到處拉攏關係,似乎有所目的。”
齊鳴想到張得開那時候也拉攏過自己,還聲稱他是張妃的人,這讓他對張妃有所懷疑起來。
詩會之前就有過一麵之緣,給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錯,是一個溫柔漂亮,帶著些許憂鬱氣質的女子。
在心理學上來說,有憂鬱氣質的人通常都是與世無爭的,而且根據齊鳴的經驗,覺得她不像裝出來的,所以即便有證據,也不能排除有人利用張妃的名號招搖撞騙的嫌疑。
“這張妃到底是什麼來曆?”
通過姓氏,和張瀾出現在詩會上的情況來看,她很有可能是張家的人,如果真是世族,倒也基本上能夠排除嫌疑,畢竟世族根本不屑與結交墨門,更不可能和白蓮教有瓜葛了。
“張妃本名張星彩,在張家有著極高的地位,隻是並未聽說她利用權力提升在宮中的地位,隻是喜歡舞文弄墨,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