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鳴暗罵李蓮英,本來設立西廠的目的是為了監督東廠,可是這家夥似乎做事不太靠譜,居然讓黃敬發現了,以後還打算讓西廠監督百官呢,看來還是能力不足啊。
送走了黃敬,齊鳴開始沉思,這個張妃到底是何許人,線索都集中在她身上,似乎有必要和她接觸一下,探查虛實了。
當然,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和突厥人談判,畢竟這關係到大周的未來。
想到這裡,齊鳴做了一番準備之後立刻出宮,前往突厥使團下榻的館驛。
館驛距離皇宮不遠,現在又是白天,齊鳴沒有帶護衛,獨自一人前往。
剛到館驛門口,就看到一隊馬匹停下,馬上的人齊鳴認識,正是張世澤。
張世澤也看到齊鳴,當即麵色一沉,向著隨從使了一個眼色,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齊公公嘛,真巧在這裡遇到你。”
張世澤貌似熱情的上前打招呼,那些隨從形成一道人牆,遮擋住視線。
齊鳴倒也不慌,有連弩在手,大不了讓他們見識一下威力,笑著問道:“張公子,這麼大場麵?”
“你把我叔叔打傷了,還搶了我的差事,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既然在這裡遇到了,也算冤家路窄,我現在就是打死你,也不會被人看到。”
張世澤怒氣衝衝的握緊拳頭,說道。
齊鳴微微一笑,說道:“我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接待突厥使團的,若是因你沒辦好差事,陛下責怪下來,張家怕是承受不起。”
“你少拿陛下來嚇唬我,我張家還沒怕過誰呢,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話間,張世澤已從懷中拔出匕首,在齊鳴毫無防備的情況,狠狠一刀刺入。
齊鳴瞪大眼睛,他真沒想到張世澤竟會無法無天到當街殺人的地步,而且殺得還是皇上身邊的人,由此可見世家是多麼囂張。
張世澤正在得意,卻發現齊鳴麵色紅潤,並未受創的樣子,低頭一看,隻見匕首刺破了齊鳴的外衫,卻沒能刺入他的身體。
招惹了白蓮教和墨門,不知他們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齊鳴特意讓軍器監工匠打造了一副鎖子甲,平時連睡覺都穿著,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
“張公子,你怕是不知道,我除了文采飛揚之外,一身橫練十三太保的硬氣功更是爐火純青,你這把破刀傷不到我分毫。”
該裝一下的時候,齊鳴自然不會錯過機會,不僅為了忽悠張世澤,更是為了樓上的人。
在雙方接觸的時候,齊鳴就看到黑須虎自二樓探出頭來,本來不好開口,張世澤主動找事,倒是給了他機會。
張世澤當然不知道齊鳴穿了鎖子甲,隻覺得匕首仿佛被鋼鐵阻擋,隻當他說的是真的,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他雖敢於為非作歹,也是因為張家在大周的地位,張世澤本身自詡文人,自然不會放下身段習武,看到齊鳴有如此功夫,不免也擔心自己回吃虧。
隨從們也不敢上前,能把身體練得如同鋼鐵,憑他們那點三腳貓功夫,肯定不是對手。
齊鳴已暗暗將複合連弩上弦,隱藏在袖口中以防不測,淡然說道:“張公子,我今日有要事,不想和你一般見識,識相的馬上離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我的一陽指可是很厲害的。”
張世澤顯然被齊鳴唬住了,不過他又不甘心灰溜溜離開,回頭對隨從怒道:“他就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還會怕,給我上,隻要打死他,本公子賞銀百兩!”
一百兩銀子絕對是巨款,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兩個自詡身手不錯的隨從,挽起袖子上前便打。
齊鳴懶得和他們糾纏,見兩人上前,立刻抬起手腕,因袍袖遮擋,沒人看到他手裡的連弩。
輕輕扣動扳機,弩箭激射而出,當然,齊鳴並沒打算要這兩個隨從的性命,瞄的是不太致命的手臂。
七步之外弩箭比拳頭快,七步之內又快又準,本來雙方相距不到七步,複合彈簧帶動的弩箭,力道更是驚人,兩個隨從隻覺眼前一花,連反應都沒有時,弩箭已射穿了他們的肩膀。
“啊!”
兩人同時發出慘叫,捂著肩膀倒地翻滾,鮮血頓時染紅地麵。
張世澤驚訝非常,瞪大眼睛看向齊鳴,此刻齊鳴早已將複合連弩收入手腕中,隻露出一根手指。
“我說過,並不想和你們動手,但是你們苦苦相逼,那我就要用一陽指收割性命了,再問一句,滾還是不滾?”
隨從們本來懷疑齊鳴用暗器,可是卻沒有見到任何暗器發出,難道這個張公子的仇人,真是身懷絕學的武林高手?
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撤,張世澤已搶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