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公果然聰明,是想知道墨門子弟是否在此,直接問我就可以了,何必要動這些心思呢。”
楊燕微微一笑,已然看穿了齊鳴的心思。
齊鳴心中一驚,卻故作鎮定的說道:“我隻是想知道自己死在了什麼人的手裡,不然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瞑目嘛,反正我肯定逃不出去,不如滿足我最後這個願望如何?”
“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你也知道馬上就要死了,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楊公冷笑著說道,手已經握緊了匕首。
“既然齊公公有興趣,不妨讓你見見他們,出來吧。”
楊燕說了一聲,黑暗中立刻出現十餘人,為首的那人嘿嘿一笑,說道:“小鳴子,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麵了。”
“張公公隱藏的夠深,我一直以為你是張妃的人,沒想到竟是墨門弟子,失敬失敬。”
齊鳴看向一臉微笑的張得開,麵上不動聲色,大腦卻在飛速運轉中。
張得開是墨門中人,那麼張妃是否與墨門有所關聯?
張妃雖是張家的人,但世族會不會和墨門有所勾連就不得而知了。
“好說好說,要說隱藏的深,還是你做的更好,我之前拉攏你,也隻是認為你伺候陛下,可以得到更多消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世外高人,瞞得我好苦啊。”
張得開依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
“這位張公公應該是墨門的骨乾吧,墨門竟墮落至此,要一個太監配享高位,難怪會衰落。”
齊鳴看向楊燕,搖頭歎息說道。
張得開卻不惱怒,笑著說道:“墨門子弟無所畏懼,為了理想,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區區兩三寸的事,無需你嘲諷。”
齊鳴暗暗皺眉,這就是墨門最為可怕的地方,可以說墨門集合了理想主義者,而這些理想主義者卻無一例外都是非常極端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男人作為重要的根本都可以舍棄,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張得開為了墨門理想做出犧牲,此乃天經地義的事,我以墨門有這樣的弟子感到驕傲,齊公公,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但你卻沒有這樣的精神,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楊燕理所當然的說著,向著楊公遞過去一個眼神。
楊公握緊匕首,冷冷的說道:“這裡的風景不錯,齊公公,長眠於此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在他的匕首刺向齊鳴的刹那,原本被魯班鎖困住的齊鳴,忽然掙脫開了鎖鏈,順勢就地一滾,避開了致命一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沒有人能夠想到,齊鳴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墨門的獨門秘技破解。
掙脫開束縛之後,齊鳴頭也不回的往密林中跑去,若隻有楊燕和楊公,倒是還有一戰之力,張得開等人加入之後,就毫無勝算了,他才不會選擇硬剛,三十六計走為上。
“钜子,他已知曉我們的身份,絕不能留下,張得開,快去追,不能讓齊鳴活著離開!”
楊公最先反應過來,憤怒的大喊,張得開等人立刻向著齊鳴追了過去。
“他怎麼能這麼輕鬆的破解魯班鎖,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他是先師的衣缽弟子?”
看著地上那被拆解得很徹底的魯班鎖,楊燕陷入到沉思當中。
此刻齊鳴已經跑出去老遠,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墨門弟子的實力,能夠成為遊俠的人,身手自然要遠超普通人,即便他拚儘全力,依然沒有將對方甩開。
齊鳴用餘光看到越來越近的張得開,不由得在心中暗罵道:“一個太監,怎麼成田徑運動員了,跑了這麼久不累嗎?”
因為要不時的看身後,一個沒注意,腳下被一塊山石絆了下,齊鳴重心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張得開等人迅速追了上來。
被抓的時候,連弩已經被楊燕搜走了,身上沒有任何防身之物,齊鳴胡亂摸索一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瞪著圍攏上來的張得開等人,咬牙說道:“彆逼我殺人!”
張得開微微一笑,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其餘墨門弟子各個持利刃在手,想比之下,齊鳴的武器根本不夠看的。
單打獨鬥都未必能贏,對方又人多勢眾,還有手持凶器,齊鳴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根本就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了。
“小鳴子,最後你還是沒能逃出我的掌心,受死吧!”
張得開的眼神中閃爍殺意,手中的匕首直刺向齊鳴。
就在齊鳴已無生機的時候,忽然密林中傳來一聲斷喝:“住手,你個孽畜,竟敢對齊總管下此毒手,雜家非要將你杖斃!”
聽聲音有些熟悉,齊鳴心驚膽戰的循聲看去,隻見黃敬出現在黑暗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