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周雲揚冷聲說道:“右丞相應該在禁足中,為何沒有朕的宣召,你便私自入朝,眼裡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傅慎言感覺自己的脖子比周雲揚的腰都粗了,不卑不亢的說道:“陛下無故對老臣禁足,老臣心中頗有微詞,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自然不敢對陛下有異議,但作為陛下臣子,更是大周子民,陛下要將大周帶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臣不得不前來死諫!”
齊鳴不得不佩服傅慎言的演技了,完美將自己塑造成為一個願意為國而死的忠臣形象。
“陛下,右丞相一直為國鞠躬儘瘁,不知緣何將他禁足,這不是對待有功之臣的態度。”
崔明衝開口說道,聽語氣對周雲揚頗為不滿。
“是因為最近陛下聽信小人讒言,而那小人便是蠱惑陛下的罪魁禍首!”
傅慎言咬牙切齒的說著,目光死死盯住齊鳴,看來這次他們不但要逼迫周雲揚改變國策,還要對齊鳴進行清算。
“右丞相說得可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請陛下將小人交出來!”
崔明衝冷冷的說道,手已按在了劍上,若是換做彆人,這動作無異於刺王殺駕,殿外的衛士早就上前緝拿了,可因為是他,即便衛士看到了,卻裝做沒看到一樣。
“國舅不要太過分,難道你想借著清君側的名義,來威脅朕嗎?”
周雲揚很緊張,雖然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真正和崔明衝正麵衝突時,她還是覺得手心冒汗,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國舅以及背後家族的能量。
但她更知道,倘若有絲毫退縮,不但新政會被全部廢黜,齊鳴更會性命不保,畢竟他之前招惹了太多的世族。
周雲揚暗暗向著隱蔽在暗處的青黛使了一個眼色,如果崔明衝要動手,她就要保護好齊鳴的安全。
“我不會威脅陛下,因為不需要,若是我要造反,大周就要變天,何須威脅?”
崔明衝冷笑著說道。
“你竟如此忤逆!”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陛下若要龍椅坐得穩,最好把那個禍國殃民的小人教出來!”
周雲揚氣得渾身顫抖,銀牙緊咬的問道:“你何以如此狂妄!”
崔明衝冷笑道:“因為我麾下有帶甲數十萬眾,能征善戰的將軍無數,另外,我還得到滿朝支持,若陛下不聽從我的諫言,那麼朝中大臣集體請辭,試問孰輕孰重,陛下應該有數。”
周雲揚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剛要抬手拍向禦案時,齊鳴已搶先一步開口道:“是嗎,國舅很有自信嘛,隻是我不知道的是,滿朝臣工會有人誰要請辭,站出來給我瞧瞧。”
崔明衝一愣,傅慎言連忙低聲說道:“國舅,此人就是齊鳴!”
“原來你就是那個蠱惑陛下的小太監,親衛何在,將這個奸佞給我拿下!”
崔明衝一聲令下,殿外竟然進來數名甲士,這可是和謀反沒有區彆了,也看得出崔家的狂妄。
周雲揚正要讓青黛帶人衝出來,卻被齊鳴一個眼神阻止。
這麼重要的場合,青黛竟然不在周雲揚身邊,齊鳴差不多能猜到她在做什麼,無論如何今日不能在朝堂上血光相見,以大周目前的處境,經受不起大的激變。
“陛下且慢,讓奴才來。”
齊鳴在周雲揚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背負雙手,很輕鬆的走下台階,來到群臣當中,笑嘻嘻的看著崔明衝,說道:“見過國舅爺。”
崔明衝打量齊鳴,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這個叫齊鳴的太監居然一點不慌,這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無非兩種解釋,一種是齊鳴根本不知死,所以不怕死,另一種便是齊鳴有十足的把握。
顯然齊鳴不是那種不知死的蠢貨,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了。
雖然崔明衝不認為在朝堂上有誰能威脅到自己,不過齊鳴的表現,還是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和齊鳴保持距離。
他身後的甲士已握刀在手,隨時準備將其拿下。
“不用見禮了,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的人,給我見禮覺得晦氣。”
齊鳴依舊笑臉相迎,說道:“國舅先不要著急嘛,我還有一點小事,辦完之後任憑您處置,如何?”
見崔明衝沒有說話,齊鳴笑著說道:“死刑犯在上刑場之前,還要儘量滿足願望呢,我落在國舅手裡,肯定不會有好結果,就當國舅可憐我。”
崔明衝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奴才倒也有點眼光,若不答應,顯得我太小家子氣了。”
“多謝國舅成全。”
齊鳴作勢要作揖,忽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