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並非在君前失儀,而是傅慎言該打。”
打累了,齊鳴這才停手,呼出一口氣之後,笑嘻嘻的對群臣說道。
傅慎言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斷氣。
“你,你怎可當朝毆打丞相,快來人啊,將右丞相抬下去救治!”
人群中跳出一人,正是傅言行,作為傅家的兄弟,看到傅慎言被打成這個樣子,自然心急如焚,卻也不敢親自上前查看,沒見齊鳴還拿著小錘子虎視眈眈嗎,要是照腦袋給自己一下子,怕是小命都要交代。
幾個禁衛跑進來,卻戰戰兢兢的從齊鳴身邊繞過去,將敷慎言拖了下去,群臣中愕然者有之,驚呼者有之,憤怒者有之,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治傅慎言或者譴責齊鳴。
自從從邊關回來之後,親自上過戰場的齊鳴,已經有了一種極為殺伐果決的氣質,令人不敢輕易冒犯,尤其是文臣,他們當然知道不是武將的對手,即便齊鳴是太監,也是領兵之人。
崔明衝怒視齊鳴,卻有點被整不會了,以往遇到的任何臣子,隻要在他麵前都乖巧的像是鵪鶉,但齊鳴這麼暴力的存在,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倒是想讓死士上前將齊鳴碎屍萬段,可是崔明衝沒有這樣做,因為他覺得齊鳴不像沒有腦子的人,若沒有十分把握,定然不會如此放肆。
雖說麾下有數十萬大軍,但不可能時刻帶在身邊,若齊鳴早有埋伏,在金鑾殿上將其拿下,縱有百萬大軍都鞭長莫及。
齊鳴將小錘子收起,不慎從懷中掉落了一把匕首,雪亮的刀鋒閃瞎了群臣的眼睛。
“各位不要緊張,我既然是侍奉陛下的太監,懷裡有把匕首,隨時準備為陛下削水果,也很合乎邏輯嘛。”
齊鳴淡定的撿起匕首,卻又掉出一把連弩。
“眾所周知,我乃陛下的貼身太監,為了保護陛下安全,帶把弓弩在身以防不測,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呢?”
群臣為之咂舌,齊鳴身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武器庫,今日誰要招惹他,他用這些武器對付自己,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崔明衝身後的死士見此情形,急忙將他護在身後,這太監簡直就是個瘋子,萬一暴起傷到主公,他們罪責難逃。
“國舅的手下這是做什麼,我之所以揍傅慎言,是因為他沒有陛下旨意,私自來朝堂上,必須要受到懲罰,陛下仁慈,不忍心傷害罪臣,但我這個太監卻是十足的小人,為了維護國家法度,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齊鳴正色說道,目光掃過群臣,被他看到的人,紛紛將眼神轉向彆處,生怕被他盯上。
這言語中威脅的意味不要太明顯,就是明著告訴所有人,敢和陛下作對的人,即便陛下不降罪,齊鳴也會出手懲戒。
崔明衝皺眉,他發現齊鳴並非一個容易應付的角色,咬牙道:“你維護國家法度,但作為一個太監,竟然當朝乾政,難道不是違背祖製,是否該捉拿問罪?”
齊鳴嘿嘿一笑,說道:“也許應該,不過我的脖子可能比國舅爺的腰粗,要拿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見崔明衝似乎抓到了破綻,正要借題發揮,齊鳴沒有給他機會,立刻接著說道:“此番國舅入京,帶了不少死士吧,不過這些死士即便精銳,怕也做不到以一當百,我的兩萬兵馬已在皇宮外集結,若國舅的死士有任何異動,他們便會攻進來,到時倒黴的可就不光是他們了。”
崔明衝錯愕,隨即冷聲道:“你敢對我下手嗎,我麾下有五十萬大軍,更有百戰不殆的精銳不死軍,區區兩萬人,就想對付我?”
齊鳴笑了笑,說道:“國舅不要嚇唬我,我已派人查過了,您這次入京,身邊帶了兩千隨從,其中帶甲者不過兩百餘人,兩萬打兩百,豈不是老爹打兒子一樣容易?”
他淡淡的看了崔明衝一眼,繼續說道:“國舅那五十萬大軍,在我看來也不過爾爾,所以不需要掛在嘴邊來威脅。”
崔明衝冷哼一聲道:“牙尖嘴利的小太監,你怕是從娘胎裡出來,就沒見過五十萬大軍的陣容究竟有多雄壯!”
齊鳴笑著擺手道:“國舅還真說對了,五十萬大軍確實沒見過,不過十幾萬大軍倒是交過手,我麾下五千將士,此刻正在邊關和燕國十五萬大軍交戰,戰績不算太好,以數十人傷亡,擊殺燕軍萬餘,將敵軍阻於大淩河畔,沒能前進一步,區區戰績不足掛齒。”
此言一出,滿朝群臣皆露出驚駭之色,難道齊鳴在邊關真的創造了如此輝煌的戰績?
大周出兵邊關,本就不能公開,畢竟這不是和燕國全麵開戰,所以戰報隻給周雲揚一人,兵部是不知道的。
按照時間推算,或許那五千禁衛營已到了邊關,但沒人能想到憑這五千人,能夠阻擋燕國十五萬大軍,他們都已做好了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