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莉無聲無息地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
白晚舟眉頭皺緊,立即打電話報警。
沒過一會兒,警察到來,白晚舟和警察解釋是戚莉先動的手,在其他客人的作證和監控的證明下,警察對仍舊坐在地上狼狽至極的戚莉簡潔明了地說:“請跟我們走一趟。”
戚莉猛地打了個哆嗦,茫然的思緒回籠,緊接著劇烈地搖頭:“不!我不去!我為什麼要去?你們應該抓她!”
她一邊說一邊蠻橫地指著麵色如常的白晚舟,眼底的凶光畢現:“抓她!是她讓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你們憑什麼不抓她?”
戚莉額頭傷口的血越流越多,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婆子。
無奈之下,警察隻好強行帶走她。
“白晚舟!你這個賤人!我還會回來找你的!白晚舟!你……”
戚莉裹含著恨意的喊叫聲越來越遠,白晚舟眯起眼睛,宛若琉璃般剔透的黑色瞳仁無波無光。
顧輕輕的臉有些紅腫,卻沒到要去醫院的地步,白晚舟簡單地思索了一下,將顧輕輕帶到了公司。
她記得封辭行的辦公室裡有簡易醫藥箱。
總裁辦公室裡——
封辭行一隻手拿著管狀藥膏,另外一隻手拿著醫用棉簽,每一次蘸藥膏都蘸一點,然後放輕力道,小心翼翼地給顧輕輕上藥。
顧輕輕平時的臉蛋粉嫩光滑,如今卻又紅又腫,印著一道巴掌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嘶——”
冰冰涼涼的藥膏觸碰到肌膚,顧輕輕疼得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脖子,不過她馬上又把臉伸回來,細聲細語地開口:“阿辭哥哥,我這次保證不躲了,你接著上藥吧。”
封辭行犀利的劍眉擰緊,抬眸,深邃的瞳仁蘊含著清晰深刻的怒意:“白秘書,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在旁邊,輕輕會受傷?”
男人的詰問一聲聲紮進白晚舟的耳朵裡。
話裡話外都是譴責。
譴責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顧輕輕。
白晚舟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到這話頓時攥緊了手心,清澈的杏眸閃過一絲譏誚和不屑。
發生了什麼?
還不是封辭行自己惹的她,要不是讓戚莉起了不該起的念頭,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封辭行語氣加重:“說話!”
“阿辭哥哥你彆生氣……”
顧輕輕見他發怒,白皙的手指力氣很小地扯了扯男人的袖子:“這件事不是白秘書的錯,有個女人莫名其妙和白秘書發生爭吵,是那個女人挑釁在先。”
顧輕輕看向白晚舟,兩個女人雖然長相有九分相似,瞳孔的顏色卻不同。
白晚舟是不帶一絲雜質的黑色,顧輕輕的瞳孔是澄澈的琥珀色,總是縈繞著溫柔和歲月靜好的恬淡。
“哦?白秘書,那個女人是誰?”
白晚舟一笑,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封辭行。
“她被媒體爆了黑料,一夜之間被娛樂圈封殺,可能現在過得不如意所以產生了報複社會的想法吧。”
說著,她想著添一把火,頓了頓,睨了一眼封辭行,補充了一句:“我還聽說,那時候一直自詡是封總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