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的心跳漏了一拍,鼻尖酸澀,眼眶燒得通紅,明明委屈的淚珠就在眼眶打轉,卻遲遲不讓它落下。
“我的事,已經和你無關了。”她的脊背挺得很直,一字一頓像滾燙的烙鐵,每個音節都烙在了男人的心房:“你要結婚了,我們的關係當然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封辭行麵色黑沉,定定地看著她。
他都沒有提出結束這種話,她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兩個的關係到此為止!
當初哭著懇求自己的人是她,提出簽訂契約的人是她,憑什麼她可以說瀟灑自如地說走就走?
封辭行宛如深淵的眸子跳躍著憤怒的火光,猛地撕碎了機票,大手猝然捏住女人的下頜!
“白晚舟,我沒有訂婚。”
白晚舟笑,冷然抬眸。
沒有訂婚……
可遲早還是要訂的不是嗎?
他犀利的眸子閃爍著狠戾的暗芒,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沒我的允許,你彆想走!”
他的力道隨著強勢的語氣一點點加大,攥得白晚舟的下巴傳來陣陣地疼,幾乎瞬間,白晚舟的眼淚就滾落下來。
白晚舟沉默的眼神裡挾滿了悲傷。
他們之間現在隻剩下痛苦和折磨,他為什麼不能體麵地放她走……
“除非……”
她冷著眼神,定定地看著他,“除非你以後都不和顧輕輕訂婚,不然……我最終還是要離開的。”
“你這樣有什麼意義?封辭行?”
意義?
封辭行眉頭一挑,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會說出這樣一句,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角度,低頭俯身貼近她的耳邊,“不需要。”
“乖乖在我身邊,你沒有選擇。”
“阿晚……”
他的話輕柔卻又滿含不容拒絕的警告,溫熱地刺撓著白晚舟的耳膜,令她熱不住一顫。
而就在他說完的瞬間,驀地扛起白晚舟,不管不顧她的反抗,打開一間空病房的門,隨手將她扔在病床上。
白晚舟聽到那個久違的稱呼,心下一怔,絕望地沒再開口。
事後,封辭行根本沒在多看她一眼,毫不留情地離開。
她知道,這一回,他沒有帶任何感情,隻是為了警告她。
白晚舟穿好衣服,整理了下頭發,麵無表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離開病房。
……
日落西山,太陽的金色餘暉溫柔地灑在醫院走廊。
林如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眼腫脹得宛如核桃仁。
旁邊的顧榮輝攥住女人的柔荑,輕聲安慰:“沒事的,你放心……我們輕輕肯定能挺過這一關……”
在愛人麵前,林如萱肆意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麵,控製不住地放聲大哭:“醫生說了,如果找不到合適的腎源,輕輕大概率挺不過去……”
顧榮輝麵露難色,他自然也知道合適的腎源萬裡挑一,能匹配成功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但他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腎源。
“沒事,醫生也說了,有血緣關係的人更容易找到合適的腎源,我們兩個先做匹配試驗,等到時候出結果……”..
白晚舟剛走到顧輕輕病房附近,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不自覺地雙拳攥緊,偏過頭去。
她潔白的牙齒隱隱用力,心裡的恨意再次攀升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