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辭行倏地起身,走到封承澤的麵前,眼底駭人的墨色愈加濃鬱:“封承澤,我不喜歡彆人覬覦我的東西,老爺子讓我留你一條命,卻沒有說我不能動你。”
封辭行眼底透出一抹邪肆的暗芒,骨節分明的手指意有所指地輕點了下封承澤的輪椅:“我能打斷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有的是,你不要自己找死。”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封承澤必須稍微抬起下巴才能勉強和封辭行平視,他饒有興趣地挑起眉峰,姿態非常平靜,隱約透著有恃無恐的囂張。
“封辭行,五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自負?”
封辭行站直身子,陰影籠罩坐在輪椅上的對方:“你還真是沒有長進,幼稚得可笑。”
封承澤麵無表情,搭在輪椅兩側緊緊攥起來的拳頭卻暴露了他現在起伏不定的情緒。
“來日方長,我會讓你看見我有多少長進。”
封辭行輕蔑地哼笑一聲,搖搖頭,看向封承澤的眼神裡挾著對弱者的悲憫和可憐。
封承澤轉身離開會議室,忽地一頓,扭過頭,盯著白晚舟,上下打量一番,曖昧地眯起眼睛:“小晚,我還是喜歡你昨天晚上在床上穿的那套衣服,記得以後時常找我。”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
會議室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白晚舟緩慢轉動僵硬的脖子,臉色蒼白,屏著呼吸去看封辭行的臉色……
“你們昨晚見過。”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封辭行緊緊盯著白晚舟一張素白柔軟的臉,他的表情越沒有波瀾,噴薄出的語氣越冰冷。
“回答我。”
白晚舟聽言,神經末梢局促不安地一跳,深吸一口氣,木然地閉上眼睛。
既然她已經鐵了心要離開封辭行,有些事沒有必要解釋。
何況……即使解釋了,封辭行也不會信!
腦海中回蕩當年封辭行句句誅心的話語,好似一個接著一個巴掌用力地扇在白晚舟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讓她呼吸都帶著困難。
“封總,這屬於我的個人隱私。”
白晚舟咬著牙,偏過頭去:“和你沒有關係。”
“白晚舟。”封辭行儘量控製著脾氣,可最後上挑的尾音仍然暴露了他的憤怒!
“和我沒有關係?白晚舟,你想和誰有關係?”
“封承澤嗎?”
手腕猛地被攥住,白晚舟低低地驚呼一聲。
下一刻,她被拉進封辭行的懷裡,對方的胸膛透著冷冰冰的堅硬,撞得白晚舟鼻尖一痛,眼角頓時一燙,澀意開始蔓延。
“放開我!封辭行!”
白晚舟不安地扭動身子,不敢劇烈地掙紮,一隻手撐住男人的胸膛拉試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不過效果甚微,另外一隻手下意識地護住腹部。
她不能讓肚子的寶寶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封辭行沒有注意到白晚舟的異樣,大手掐住她的下顎,眼底映出對方狼狽的神態:“白晚舟,說清楚,你想和誰有關係!”
白晚舟強忍著痛意承受封辭行洶湧的怒火,孱弱嬌小的身子被陰影籠罩覆蓋。
她的身子被抵在辦公桌,微微後仰,雙手下意識地攥住桌子的邊沿,大聲地喊道,“我誰都不想!”
封辭行的眸子黑如沉墨,盯著白晚舟,不放過一絲一毫表情,忽然間,裹著複雜情緒開口:“他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