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辭行看著這泛黃的信封,和信封上那熟悉的印記,眉頭不妙地一跳。
他沒有再說,直接接過信封。
打開一看,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看清楚了嗎?大哥?”
封承澤對他的表情很是滿意,倏地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砰!
封辭行看完信中的內容,倏地把信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眸色黑沉。
距離近的白晚舟心尖一顫,幾乎同一時刻看清楚了信上的內容。
“吾孫封辭行親啟,無論如何,留封承澤一命。”
早已乾透的鋼筆字落在泛著黃色的信封上,筆鋒清晰利落,短短一句話卻充斥著一位老人對孫子的慈愛。
“怎麼樣?這下不趕我走了吧。”
封承澤彬彬有禮地笑了笑,似乎一切都被他掌握在內:“我這次回國,繼承了爺爺生前的全部15股份,你說,我有沒有坐在這裡的權利?”
“嗬。”
封辭行的喉腔裡溢出一聲冷笑,將信甩到他臉上:“爺爺對你這個殘廢的孫子可真是疼愛有加。”
殘廢——
這兩個字好似尖銳的針狠狠地刺進封承澤的耳膜。
他強製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嗬出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坐這了。”
封辭行沒有搭茬,身子微微後仰,斜斜地靠在椅背上。
他知道,即使封承澤繼承了爺爺手裡的股份,會議上坐在主位上的人依然是他。
“開始會議吧。”
見封辭行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封承澤的笑容弧度徹底消失,眸子裡的陰毒一閃而過。
這次緊急召開的股東會議主題圍繞封承澤,對方一躍成為公司第二大股東,躋身董事層,成為了副總。
封辭行看了眼時間,輕輕頷首:“今天到此為止,散會。”
作為這場會議的核心人物,封辭行從頭到尾連一句恭賀的話都沒有,整場會議都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
聽到散會,會議室的眾人忙不迭起身離開會議室,速度之快仿佛在逃離戰場。
偌大的會議室內隻剩下封辭行、封承澤以及白晚舟……
封承澤見他表情不好,心裡沒來由地爽快,挑眉道:“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說起來,還是五年前的你比較和藹近人,畢竟那時候的大哥窮得連一枚硬幣都拿不出來。”
“我更喜歡那時候人畜無害的你,看起來就像一條可憐的流浪狗,不是嗎?”
封辭行唇角的笑意若有若無,微不可聞地輕嗤一聲:“封承澤,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惹怒我?”
“你現在不光是一條流浪狗,甚至還失去了爪子,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
“比起不曾擁有,擁有過一切再失去恐怕更絕望。”
封承澤的臉色瞬間沉重得能滴出水,忽然眸光一閃,饒有興致地落在白晚舟的身上。
白晚舟被封承澤盯上的瞬間,好似被一條毒蛇盯住,腦髓和脊椎都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刺麻。
“有些東西,有些人你不也一樣失去過嗎?”
“比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