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澤微微俯身,湊近白晚舟,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敏感的耳畔。
「畢竟,我們再次見麵了不是嗎?」
白晚舟想挪開些距離,手腕卻被封承澤攥住。
他的手掌溫熱,但當觸碰的那一刻,白晚舟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顫栗,令人條件反射地厭惡!
封承澤強製地拉著白晚舟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肋骨的位置,笑容款款:「哪怕我們五年沒有見過麵,但是那晚的情景,我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
白晚舟皺起眉頭,用力掙脫開封承澤的束縛,眸子含著恨意。
她一字一頓開口:「封承澤,收起你惡心的話,有什麼事趕緊說。」
封承澤漆黑的眸子驟然翻滾起濃密的烏雲,笑了笑,身子重新靠回了原來的位置。
「怎麼五年過去了,你的性子變得這麼急了。」
隨即,他並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話,轉頭看向窗外。
白晚舟皺眉,也往窗外看去。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
白晚舟看著酒店豪華的大門,心底乍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保護住小腹,目光充斥著戒備:「封承澤,你帶我來酒店,想乾什麼?」
她害怕地回想起當年那一幕,神色慌亂。
他光天化日下想做什麼?!
白晚舟試圖深呼吸平複自己緊繃的心情,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
她抬眸,看向笑容如沐春風的封承澤,眼含殺意!
如果他膽敢傷害到自己的寶寶,她就和他拚了!..
她的脊背僵硬,身子後退拉開安全的距離,抵在了冰涼的車門上。
封承澤卻笑著,他的笑容弧度完美,但落在白晚舟的眼裡卻隻感覺到了惡心和陰冷。
「親愛的,你害羞了?」
封承澤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撫上白晚舟的臉頰。
白晚舟不適地擰起眉頭,倔強地偏過頭去。
他一笑,手指落在了烏黑柔順的發梢,指尖摩挲碾過。
「我們不是早就……做過了嗎。」
封承澤牽起白晚舟的發絲,放到鼻尖去聞,臉上露出迷戀的神態,突然笑出聲:「我懂了,你不是害羞就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縱,對吧?」
「……」
白晚舟瞪著他,心裡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
他這人,自戀得有些過分了!
而且他們那晚……一定沒有……吧。
她身體憤怒地顫抖,雙眼發紅,恨不得當場扇他一個響亮清脆的耳光!
白晚舟眉間的紋路加深,倏地拍開封承澤的手,力氣大到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紅痕。
「嘶——」
封承澤雲淡風輕地作勢嘶一聲,卻並沒有動怒。
他緩緩地收回手,看著手背上的印記,勾唇一笑。
「親愛的,好歹我也算是你的男人,就不能對我下手溫柔點?」
封承澤搖搖頭,字裡行間裹挾著嘲諷:「不過你放心,不管你怎樣對我,在我心裡,你都是致命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吸引著我,甚至能夠讓我發瘋……」
白晚舟聽言,簡直要吐了,「你已經瘋了!」
「彆叫我親愛的!」
「是啊,我瘋了,但是我得到了想要的。」
白晚舟的眉頭緊緊擰起來。
封承澤三句有兩句離不開五年前的夜晚,但是那個夜晚到底
.
發生了什麼,她現在還記憶模糊淩亂,根本想不起來……
「你胡說八道!」白晚舟語氣倔強,瞪著封承澤:「那天晚上我們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