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辭行聽言,眉頭深深隆起。
“白晚舟。”
“你有什麼解釋?”
他這次,難得地沒有直接發火,而是想聽她怎麼說。
濕滑粘稠的冷汗頓時沾濕額頭,白晚舟的腦子有些亂,用力地閉上眼睛。
她很想和他解釋,她和封承澤什麼都沒有。
可話到嘴邊,她突然有個想法。
如果這樣能讓他放過她,她又為何要解釋?
“沒有什麼解釋。”白晚舟輕聲說。
“我的事與你無關!”
“白晚舟!”
封辭行猛地黑下臉色,上半身前傾,駭人的氣場籠罩著白晚舟,一眼不眨地盯著她:“好……”
“你真是出息了!仗著有人撐腰?我倒要看看,你找的這人,沒了三根肋骨,還能怎麼給你撐腰!”
封辭行氣得指尖冰涼,眼底漸漸布滿猩紅的血絲,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犀利的直線,氣勢森然冰涼。
“你彆罵她。”
封承澤淡淡出聲,用心疼憐惜的眼神看著白晚舟,“我知道你看不過我們,但我們是真心要在一起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一下:“看到大哥你對待小晚的樣子,我大概也知道為什麼小晚最後選擇的會是我……”
白晚舟聽他這胡言亂語,表情一凜,心中的怒火蹭蹭上漲。
封承澤這個混蛋!
換做以前,白晚舟一定會聲淚俱下地向封辭行解釋,解釋自己和封承澤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現在她卻不想解釋了。
一是封辭行根本不會信她,二是,她就要離開他了,沒什麼好解釋的。
封辭行懷疑她不止一次兩次。
太多的試探,太多的質問,太多的白費口舌,這些種種因素彙聚在一起,白晚舟一顆心早就麻木。
封辭行站在原地,骨節分明的指節緊攥。
倏地,他微不可聞地輕嗤一聲,唇角的弧度似有似無:“封承澤,五年過去了,你以為你那種卑劣幼稚的手段對我還有用?”
“要麼離開,要麼……”
封辭行鼻腔裡溢出不屑的哼笑,嘴畔零星的一點笑意將他整個人顯得更加陰森:“爺爺隻要我留你一條命。”
“你要是想後半輩子隻能在床上躺著,我很樂意幫忙。”
封承澤聽言,嘴角驟然耷拉下來。
“大哥,果然五年過去了,你這個人還是一樣的粗魯野蠻。”
封承澤那張陰柔的臉此刻布滿鄙夷嫌惡,優雅地聳聳肩:“果然即使給予了一個野蠻人權利和地位,野蠻人骨子裡充斥的還是根深蒂固的愚昧。”
“封承澤,你每天在我麵前裝腔作勢,挑撥離間,真是難為你這個殘廢了。”
他直截了當,直戳痛處:“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有膽子可以試試。”
封辭行的音調有條不紊,語氣挾著昭然若揭的威脅和囂張。
封承澤臉色霎時間一變。
想到那晚斷骨之痛,血色在他英俊的臉頰上褪去得乾乾淨淨。
他勉強提了提嘴角,臉色鐵青,“我突然想起,還有點私事要辦。”
“小晚,你先進去吧,我晚點再過來。”
他冷然,叫駕駛座的助理發動車子。
臨走之前,他目光幽幽,朝著白晚舟說道,“小晚,今天我沒能給你一個愉悅的約會,下次我會加倍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