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冒著破皮的風險,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腕從男人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可此時她雪白的手腕已經通紅一片,衣服淩亂。
狹隘的空間使兩個人即使拉開距離也靠得極近。
封辭行炙熱的氣息噴薄在白晚舟的脖頸間,曖昧異常。
“在我麵前,你哪有什麼隱私?”
封辭行的尾音上揚,淡淡地在車廂裡響起。
白晚舟知道,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是舊情人回來了,膽子也變大了?”
封辭行狹長的鳳眸眯起,單手摁住白晚舟不堪一握的柳腰。
被鉗製住的部位傳來痛楚,白晚舟猝然擰緊眉頭。
她剛要奮力掙脫,封辭行滾燙的手掌卻一路向上……
“你和封承澤剛才在車裡到底做了什麼?”
封辭行的嗓音粗糲,染上了一絲情動的沙啞,但依然異常執著地問白晚舟這個問題。
白晚舟咬緊牙關。
“他是不是也這樣對過你?”封辭行的唇角上翹,弧度森然。
他不受控製地想到剛才的一幕。
白晚舟和封承澤在車上有說有笑……
緊接著,思緒回到到五年前……
他內心的妒火源源不斷,好似要把他燃燒殆儘!
“白晚舟,你要去外麵找野男人也該找個四肢健全的吧。”
封辭行語氣戲謔嘲諷,墨染般的瞳孔冷漠地睨著女人的臉:“找那麼一個瘸子,就不怕以後生個殘疾?”
“哦對,我忘了。”
“你生不了了。”
“你!”
白晚舟吃驚得驀然瞪大雙眼!身子不斷地發顫,一股怒火硬生生從脊梁逼出!
他、他怎麼可以詛咒自己的孩子!
“啪——”
清脆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車子,氣氛一霎凝滯。
封辭行的動作僵住,被這一巴掌扇得偏過頭去,眼眸裡含著不可思議。
半晌,他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手指無意識地摸上被打的臉頰,愣了愣
白晚舟竟敢扇他!
為了那個男人?!
“封辭行,看看你的嘴臉,聽聽你說的話,齷齪得讓人惡心!”
白晚舟氣得雙目通紅,慘白的嘴唇顫抖,脊背挺得像劍刃一般筆直,腎上腺素的飆升讓她額頭浮現熱汗,雙頰滾燙!
“你為了封承澤打我?”
封辭行的語氣裡裝滿了不可置信。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撫著被扇過的臉頰,透過白皙的指縫能看到下方的皮膚已經開始紅腫。
他挑了一下眉峰,神色凜然。
白晚舟很想說他純粹是自作自受,誰讓他詛咒自己的寶寶!
但是……
看封辭行這幅一動不動的樣子,白晚舟抿了抿嘴唇,終究解釋了一句:“我今天是去醫院見顧輕輕,路上遇到了他,要是早知道出門會遇見一個瘋子,我絕對不會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