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才偷吃的那一口,已經大大地勾起了她肚子裡的饞蟲。
這半個月一直在吃食堂,食堂阿姨人很好,每次給白晚舟打飯的時候都不手抖,但是手藝的確比不上大酒店的廚子。
白晚舟舉起筷子,又夾了好幾塊肉。
耳邊的談話聲音逐漸降低,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的身上,白晚舟怔怔地抬起頭,不偏不倚地對上封辭行黑如點漆的眸子。
見封辭行盯著白晚舟一言不發,郎鵬一時間不明所以。
眼瞅著包間的氛圍從熱到冷,郎鵬忙不迭打哈哈:“誒呀呀,我記得白小姐是從公司總部過來的,你也敬封總一杯吧?”
白晚舟露出尷尬的神色,被好幾道目光一起盯得頭皮發麻,隻能施施然地站起來說道:“今日封總來基地視察,我以茶代酒,敬封總一杯。”
封辭行挑起眉頭。
郎鵬頓時緊張得滴出冷汗:“封總,這個……白小姐以茶代酒……不是不尊敬您……您彆在意……”
郎鵬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封辭行因為這件事生氣得拂袖而去。
同時他不斷用眼神示意白晚舟,趕緊把茶水換成酒。
但白晚舟卻仿佛沒看見一般,巍然不動。
她不是沒看見,她是實在不能喝酒。
她雙手舉著裝滿茶水的杯子,看向封辭行,一時間眾人的心弦都被繃緊。
郎鵬率先活躍氣氛:“白小姐畢竟是女人,要體諒女同事嘛,有時候確實不方便……”
聽到這句話,封辭行目光一閃。
最終,他冷淡的眼神一斂,點了下頭,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的這個動作頓時打破了尷尬僵硬的局麵。
包間的氛圍再次好轉,歡笑不斷。
不過,是除了白晚舟和封辭行的歡笑不斷。
兩人一個冷臉,一個默默吃肉,沒有再言語。
一頓飯吃得有驚無險。
最後離開的時候,白晚舟吃得很飽,慢騰騰地最後一個離開酒店。
晚風吹拂過臉頰,帶來的涼意登時吹散了酒局帶來的疲憊,神清氣爽。
可剛走到門口,她就遇到了一個不是很想見的人。
封辭行。
他修長挺拔的背影站在門口,窄肩長腿,活脫脫一個衣服架子,僅僅往門口一站,過往就有不少人用打量的目光偷偷看他。
酒店的大門隻有這一個,白晚舟知道躲是躲不掉了,隻能硬著頭皮走出去。
就在她剛經過封辭行身邊時,就聽見男人冷冽的嗓音響起:“例假來了?”
白晚舟一愣,隨即想到自己剛才飯桌上的行為,頓時明白,他是誤會了。
不過這下更好,省得她絞儘腦汁想解釋的借口。
白晚舟點點頭,“嗯。”
封辭行放遠的目光閃過一抹深意,眉間的紋路加深,挑起眉頭,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麵前的女人徹底看透。
“你之前來例假,哪一次不是疼得死去活來?”
“怎麼?一離開我就變得和沒事人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