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勻的呼吸一窒,他拉著夜遙的衣領,又怒又急道“你去乾什麼了?!就算你不是沈家的人了,也不該這樣自輕自賤,出賣自己吧!”
夜遙本還不明所以,待她反應過來後立刻收攏了衣襟,蹙著眉道:“齊勻,管好你自己的嘴!你還是小孩子嗎,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還要向你報備不成?”
她想必是氣急了,之前的夜遙還從未用這個語氣與齊勻說過話,驟然出現的落差令齊勻的心底有些微妙的不適。
齊勻攥著夜遙的手還沒有鬆開,他猶豫著道:“沈聿風難道就任由你這樣?他不是還挺關心你的嗎?”
“你要我說多少次不關你事啊。”
夜遙有些煩了,乾脆甩開了齊勻的手,朝學校大門走去。
“我說真的,沈遙,這不是長久之計,你到最後一定是會後悔的,你記住我這句話!”
齊勻再次拉住了夜遙,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但他不想看著往日高傲的夜遙如今淪落到塵埃裡去。
夜遙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齊勻便被人一腳踹開了。
齊勻痛呼了一聲,他重重地倒在地上,一時間吸引了不少學生的視線,他們還想舉起手機拍照,但每一個有這個想法的人都被幾名黑衣人阻止了。
夜遙怔愣地看著這一幕,而身邊的男人則拉過她的手,摩挲了幾下夜遙剛才被齊勻碰過的肌膚。
“怎麼讓他碰你,都臟了。”
沈聿風淡淡地說著,他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反而疑惑地看向夜遙道:“怎麼不說話?”
周圍人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往這邊飄過來,夜遙身子一僵,拉著沈聿風的袖口道:“我們快走吧......彆為難齊勻了,他又沒乾嘛,聊了兩句而已。”..
沈聿風不笑也不說話的時候,旁人是很難察覺到他的情緒的,縱使夜遙現在算是他的枕邊人,也是很難看出什麼的。
在夜遙以為他不肯罷休時,沈聿風牽著她的手,朝校外走去。
沈聿風確實如夜遙所說,沒有難為齊勻,當保鏢都跟著沈聿風離開後,自有相熟的同學把他扶了起來。
“我說你也真是拎不清,沈家的事現在就是一團亂麻,誰敢摻和進去都得遭殃。之前見你對沈遙不假辭色,怎麼現在又關心上了?”
齊勻青著臉,一時沒有應話。
那人見他不聽勸,又小聲說道:“你就彆摻和進去了,你都不知道,沈家那位對沈遙的感情不一般,你要是聰明點就彆上去招惹了,否則到時自身難保。”
齊勻驚愕地看向他“難不成......”
那人連忙要他噤聲“此事說不得......”
車內的氣氛詭異又沉默,駕駛位坐著的是林秘書提拔上來的保鏢,他還沒練就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場,隻維持住了表麵的冷靜。
他悄悄瞄了眼已經被屏風擋住的後座,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而夜遙對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她被抵在車後座上肆意親吻,她被親得直躲,然後再被沈聿風抓回來親。
“你乾嘛?!”
夜遙躲不過,隻好一邊委屈地掙動一邊質問沈聿風。
後者頓了頓,深沉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得夜遙一陣莫名。
“你之前......喜歡齊勻,對吧?”
沈聿風的那雙深邃的眸子似是一張網,夜遙被束縛其中,無所遁形,她張了張口,聲音莫名小了幾分。
“......啊,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也不重要。今天我們是偶然碰到的,往日他都是避著我走的,誰知道今天發什麼瘋。”
沈聿風點了點頭,但看他的神色不難猜出,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見沈聿風一聲不吭,夜遙又有些不滿意了,她推搡了下沈聿風的肩道“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怎麼不理我?”
“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父親回來了。”
夜遙身子一僵,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麵對沈父和沈思晚,如今沈思晚已經見過了,那就隻剩下沈父了。
且沈父還要比沈思晚難對付多了。
夜遙想起此前幾次不算愉快的碰麵,有些頭大。
“那你可要保護好我啊,哎呀,這樣吧,我去你那個海邊彆墅住幾天。你幫我請個病假,我去避避風頭,等到他走了,我再回來。”
夜遙憂心忡忡地說著,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沈聿風,一副迷茫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沈聿風憐愛地撫弄了下夜遙小巧的下巴,拉著她靠近自己,低聲道“來不及了,阿遙,他指明了要見你,你就是躲到哪裡去,也是逃不掉的。”
聞言,夜遙怔了怔,她狠狠甩開了頭,不大高興地看著沈聿風道“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現在是什麼意思,後悔了?吃到嘴之後,不打算認賬了?”
夜遙的美眸含怒,她的容貌豔麗,即使眼中含了三分怒氣,看著也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漂亮又吸引著人的視線。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
沈聿風挑了挑眉,頗感冤枉。
“我隻是覺得......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我們既然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自然要見了父母,過了明路子,才順理成章。”
聞言,夜遙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得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