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蘭越想越氣。她起身朝四周掃視了一圈,驚訝地發現前邊不遠處,放著一擔籮筐。
她快步走了過去。
湊近一瞧,是滿滿一擔西瓜。
劉秀蘭高興地在扁擔上坐了下來,翹起雪白的細腿,得意笑道:“好你個田小海,我看你上哪兒躲,除非你這擔瓜不要了。”
田小海並未走遠,聽到動靜,扭頭一看,見劉秀蘭坐在自己的扁擔上,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娘們,得有多想男人啊!這是賴上老子不走了麼?”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管了!先去爺爺墳地上瞧瞧去。”
他貓著腰徑直朝爺爺的墳地走去。
剛走幾步,他便見到前邊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卒卒的聲音。
朝前一看,田小海隱隱看到數十米開外有兩道人影,正圍在爺爺的墳地旁鬼鬼祟祟地議論著什麼。
他撥開草叢用天眼神通仔細一瞧,很快便認出了這兩人正是金小彪和孟伯溫。
“這兩王八蛋咋混到一塊兒去了?不好,他們肯定是想破壞我們田家的祖墳風水。先過去看看再說。”田小海貓著腰身,緩步朝前走去。
就在離墳地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隻見此時的孟伯溫,正坐在爺爺墳前一塊水泥地上,正抽著煙。
老家夥邊抽邊得意地笑著朝金小彪道:“還有十分鐘,就進入我命格的吉時。到時我在田家祖墳的四正位上,釘上絕龍釘,徹底的斷了他們家的龍脈之氣。這地方就算風水再好也廢了。等你弄到田小海的精血之後,我再來布一個催命局,這小子用不了七七四十九天必定要掛。”
“太好了!有孟大師出手。我就放心了。田小海你等著受死吧!”金小彪得意地罵道。
孟伯溫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須,得意笑道:“幸好我們來得及時。被我發現,這墳地後邊,原來還長了一照棵樟樹。要不然,等這墳地後邊的那棵樟樹長起來了,這小子家的運勢就會越得越來越好。到時怕是連咱們壓都壓不住,反噬起來,就更要命。等我抽了這根煙,就把那樹給砍了。”
“啥?這樟樹還能影響到他們田家的風水?難怪這小子最近運氣不錯,大有鹹魚翻身之象。”金小彪感歎了一句。
很快,他又搖了搖頭道:“不對啊!孟大師,我聽我爺爺說。田家祖墳的風水,是他老人家推薦的風水師去看的。當初,他還特意給那位風水師塞了風包呢,說是讓風水師故意挑個不好的地方。可為啥,這地方的風水,還會發生變化,讓田家最近反倒變好了呢?這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聽到這,躲在暗處的田小海忍不住在心裡譏罵起來:“難怪這些年田家的運勢一直不好,原來是金小彪他爺爺這老不死的在搞鬼啊!看來,田家的金家這矛盾是不可調和了。那老東西更該死。”
他很想衝出來,當場就給金小彪一頓狠揍。
可細細一想,這事不能急,有必要再多聽聽這兩人怎麼說。
想到這,他忍住了內心憤怒的情緒,繼續觀望。
這時,孟伯溫吸了一口煙,悠悠地歎了口氣道:“我看這墳,應該埋下去也有一些年頭了。就算當初這地方不好,隨著四周砂、水的變化也有可能由凶轉吉。到底是吉還是凶,我要白天仔細觀瞧了才能判斷。不過,這墳地後邊的那一株樟樹,應該是當初下葬時埋下的一棵轉運樹。這樹若能活過來,必能催旺田家的運勢。”
“轉運樹?這啥玩意啊!”金小彪一臉好奇道。
孟伯溫淡然笑了笑道:“所謂的轉運樹,就是亡者家屬會在棺木下葬前,在穴場前後打入沒有根莖的活木樁。通常這種木樁十有九死,很難活過來。但如果活過來,並且長出嫩芽了,則說明這地方要開始轉好運了。這叫枯木逢春之象,可以催旺陰宅的運勢。”
“田家祖墳的轉運樹,已經開始長出嫩芽來了,說明這裡的風水已經由凶變吉了。更氣人的是田家的轉運樹,是極難種活的樟樹,通常樟樹主文貴,說明這墳地要出富翁或有名氣的明星、醫生、文人等。”
聽到這,金小彪氣得用拳頭直砸地麵:“我靠!田小海你丫的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我爺爺給特意給風水師塞紅包,破壞你們田家風水,卻還是沒能把你們田家給鎮下去。差點就讓你們田家鹹魚翻身了。氣死老子了!”
孟伯溫笑著拍了拍金小彪的肩膀安慰道:“金先生莫生氣,有我在。區區一株轉運樹算不得什麼。回頭砍了便是。等我再往四正位上,把這絕魂釘往下一打,田家就徹底的完球了。接下來,就是等取這小子的精血了,無非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事情了。哈哈!”
“好,太好了!孟大師隻要你能把這小子弄死。回頭,我獎你十萬。”金小彪咬牙切齒道。
“哼!金錢是小事。我要的是田小海死。”孟伯溫猛吸了一口香煙,旋即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喊了一句:“命中生我的吉時已到,準備開工。”
說完,他將煙頭踩滅。
“等等!孟大師我覺得有必要給田小海他爺爺敬一杯酒。”金小彪會心一笑。
“敬酒?敬什麼酒。你小子彆亂來!”孟伯溫不悅地瞟了金小彪一眼:“我們來搞破壞的,還敬這裡頭的老鬼做什麼?你這不是在長老鬼的威風麼?”
“嗬嗬!孟大師你想多了。我是想在田家墳頭撒一泡尿。”金小彪得意一笑,有意抖了抖屁股準備解開皮帶。
“哦!這主意不錯。好,我也來敬他一杯。”孟伯溫也跟著抖了抖屁股,準備往田家墳地尿一泡。
“王八蛋,我要打廢了你們。”田小海撿了兩塊石頭,緊緊地握在手中準備朝前擲去。
這時,卻聽身後傳來一陣沙沙聲。
他扭頭一望,隻見劉秀蘭正提著褲子,小心翼翼地往這邊走來。
“我去,這女人來這裡做什麼?”田小海心中一驚。
正當他驚訝之際,聽到金小彪得意地笑著喊了一句:“哈哈,酒馬上就來了。”
田小海朝前一看,這小子已經解開褲子,準備尿了。
“著!”
他毫不客氣地將手中的石子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