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餘嫣然掀開一角,秦浩就見翡翠正穿著一件抹胸,低著頭,站在床邊不敢看他。
秦浩瞪了餘嫣然一眼,不用說,這肯定是餘嫣然安排的,要不然這丫頭怎麼敢這麼大膽。
餘嫣然嬌笑著道:“夫君,這天氣怪冷的,你就忍心一直讓翡翠這麼站著?”
秦浩無奈,隻能對翡翠道:“你,不後悔?”
翡翠一下跪在床邊,紅著臉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顫抖的說道:“侯爺,奴婢願意。”
秦浩歎了口氣,將她拉了起來,隨後掀開被子,翡翠嬌羞的鑽了進來。
餘嫣然壞笑著湊到翡翠耳邊:“你可要好好服侍侯爺。”
翡翠將臉埋了下去:“請侯爺憐惜翡翠。”
這就不能忍了,秦浩一把將翡翠拽了過來,低頭吻住她微微發顫的雙唇。
.......
次日,清晨,餘嫣然喝了翡翠的茶,還賞給她一隻鐲子,笑盈盈的道:“往後咱們可就是真正的姐妹了,好好侍奉侯爺,將來生個一男半女的,為侯府開枝散葉,知道嗎?”
“諾。”翡翠嬌羞的接過鐲子。
秦浩看到這一幕不禁感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啊,簡直太爽了。
吃過早餐,秦浩又陪著兩個小家夥玩了一會兒,新生兒生長很快,幾乎一天一個樣,就是有點貪睡,特彆是閨女,睡著了怎麼鬨都不會醒,她弟弟卻是相反,隻要一點動靜就醒了,嗷嗷大哭的。
餘嫣然最是心疼兒子,隻要兒子一哭她就抱著不鬆手,一直到把他哄睡著,其實秦俊業跟秦柳氏也是一樣,對孫子的關心,遠遠超過孫女。
秦浩則是相反,更喜歡閨女,隻要在家總會抱著閨女四處逛逛,東昌侯府的下人看在眼裡,也就不敢怠慢這位侯府大小姐了。
當然,自從沈從新把差事辦砸之後,秦浩的日子就沒有之前那麼清閒了,首先是陣亡士兵的撫恤。
朝廷給的錢實在太少,秦浩隻能自己想辦法,剛好抓周宴的時候,不少勳貴都有想要海外撈金的想法,秦浩就把這些勳貴召集起來。
“各位,想必諸位應該也聽說了,明年開春我便要重新執掌海外事宜,相信諸位也都知道,海外物資豐厚,光靠朝廷那幾艘船肯定是運不回來的,今日請諸位來,就是想問問諸位的意思,有沒有興趣跟朝廷合作,一起開發海外資源。”
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秦浩自然也不能以私人的名義去做,否則很容易遭到趙宗全的忌憚。
成國公家次子當即詢問:“侯爺,不知是個怎樣的合作法呢?”
“是啊,利潤如何分配,可得拿出個章程來。”
秦浩不慌不忙的等他們議論完,這才開口道:“其實很簡單,每次出海,朝廷收取兩成貨物作為商稅,其餘的由各家所得。”
此言一出,前廳裡一陣沸騰,東陽侯作勢起身要走:“這一下子抽兩成,也太狠了吧?海上到處都是風浪,萬一船沉了我們什麼都撈不著,風險也太大了。”
“是啊,兩成也太多了,這樣我們還有什麼利潤?”
秦浩喝了口茶,潤潤喉嚨,盯著東陽侯,後者一時僵在那裡了,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前廳裡眾人也逐漸安靜下來。
秦浩這才安撫道:“東陽侯不要心急嘛,聽我把話說完。”.
“這兩成朝廷不白拿,首先,各位的商船可以跟朝廷的艦隊一同出海,路上若是有什麼海賊、或者是土人盜匪,全都由朝廷來解決,保證各位商船的安全。”
“其次,海外可不止是暹羅、真臘這些地方,還有更遠的航道,所獲的利潤也更加豐厚,這些航道也將由朝廷負責探索,到時候同樣可以跟諸位分享。”
說到這裡,秦浩忽然頓了頓:“當然,為了避免相互競爭導致各項商品價格暴漲,我們每條航道都會設立十個名額,以此保障諸位跟朝廷的共同利益。”
頓時,前廳中人聲鼎沸,一條航道隻有十個名額,也就是說其餘人都會被排除在外,財錦動人心啊,誰不知道海外有金山銀山就等著去搬呢,現在賺錢的機會就擺在麵前,誰不想拿到上船的船票?
“侯爺,這個名額我們永新侯府要了!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我們忠毅候府也要一個!”
就隻有十個名額,肯定是先下手為強啊,萬一沒搶到,豈不是看著金山銀山從眼前溜走?
秦浩用手壓了壓示意眾人先安靜下來:“諸位不要慌,暫時雖然隻有一條航線,不過後續朝廷還會增加新的航線,也不用如此著急嘛。”
可他越是這樣說,眾人就越不相信,誰知道以後的航線有沒有現在這麼好?反正他們就隻知道秦浩之前出海帶回來大量奇珍異寶。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價高者得了。”秦浩一副很無奈的表情,實際心裡暗自偷笑,物以稀為貴的道理從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
經過緊張的拍賣,最終十個名額拍出了兩百七十萬貫的高價,可見這些勳貴家底有多豐厚。
這筆錢秦浩沒有過手,直接讓他們送到了趙宗全那裡。
趙宗全對秦浩撈錢的手段讚不絕口:“還是秦愛卿有辦法啊,點石成金也不過如此吧?”
秦浩躬身道:“其實這點錢不過是毛毛雨罷了,將來這些勳貴會源源不斷的將海外財富帶回大宋,光是兩成稅收,就足夠朝廷的大部分開支,到時候官家再想做什麼,也就不用再為銀錢掣肘了。”
趙宗全感歎道:“嗯,秦愛卿說得有道理。”
秦浩隨後又提醒道:“不過有一點還需告知官家,民間也有為數不少的海商,之前朝廷一直沒有關注到這塊,導致大量商稅流失,現在也是時候該管一管了。”
趙宗全點點頭,怒聲道:“沒錯,這些人賺得盆滿缽滿,朝廷卻貧乏如此,是該管管了,秦愛卿有什麼想法?”
秦浩正色道:“其實很簡單,朝廷隻要各個設有出海港的地區,設置海運衙門,對所有出海船隻進行管理,登記造冊,就能杜絕大部分的逃稅情況,此外,朝廷還需建立一支緝私衙門,專門緝拿那些走私行為,一旦抓獲抄沒家產、親族下獄,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沒人敢逃稅了。”
趙宗全思索良久,隨即感慨道:“還是秦愛卿想得周到,一事不煩二主,這海運衙門跟緝私衙門交給秦愛卿來辦吧。”
秦浩微微躬身:“謝官家信任,不過這件事下官一個人可乾不來,還需要朝廷選派人手。”
這麼做還是為了避嫌,畢竟這兩個衙門將來掌握的權利都不小。
趙宗全很滿意秦浩的分寸,不過還是問道:“秦愛卿若有合適人選也不妨舉薦一二。”
其實趙宗全也想在這兩個衙門安插上自己人,可惜他知道,禹州來的那幫人就不是這塊料,從沈從新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讓他們打打殺殺還行,乾不了,這麼細致的活。
秦浩想了想:“微臣舉薦翰林院編修盛長柏。”
趙宗全微微一怔,隨後笑道:“哦,便是禮部郎中盛紘的公子?我記得他與秦愛卿是同年中的進士吧?”
秦浩不由感慨古代當皇帝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博聞強記是最基本的,不然滿朝文武那麼多官員,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怎麼敢重用?
“回稟官家,微臣與盛長柏不僅是同年進士,還是至交好友,之前微臣便在盛家書塾與盛長柏同窗致學,不過微臣之所以舉薦,卻並非私情,而是盛長柏為人剛正不阿、鐵麵無私,微臣覺得若是有他坐鎮海運衙門,必然無人敢再漏掉一文錢的稅。”
“哦?秦愛卿竟對此人評價如此之高?來人,去把盛長柏找來,寡人也見上一見。”趙宗全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