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丫頭絲毫不畏懼,反而伸出手作勢拍打,秦浩樂了:“你瞧,咱閨女才不怕你呢。”
說著秦浩在小丫頭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將她高高舉起。
小孩子特彆喜歡這樣的遊戲,小丫頭樂得咯咯直笑,一雙小胖手還在空中劃拉,就好像要飛起來一樣。
明蘭看著這一幕不禁羨慕不已,小時候她若是也有父親如此疼愛,也不至於十幾年來過得如此小心翼翼。
餘嫣然還以為明蘭是喜歡孩子,於是就拿手肘推了推明蘭:“過了今年就隻剩下一年多時間了,到時候你跟顧候......”
明蘭羞澀的拍了她一下,啐道:“嫣然姐姐又胡言亂語了?”
姐妹倆笑鬨起來,很快下人就來提醒:“侯爺、娘子,賓客都來齊了,大娘子讓你們過去呢。”
秦浩跟餘嫣然一人抱著一個小家夥,就來到前廳,明蘭也來到如蘭身邊坐下。
酒席期間,秦浩除了敬酒的時候,其餘時間一直抱著閨女,這也讓不少勳貴人家動了心思,當然,更多的還是打銘哥兒的主意,這位是侯府嫡子長孫,將來必然是要繼承東昌侯爵位的。
對此秦浩早就給餘嫣然打了預防針,兩個孩子還小,起碼也要等到他們十五歲之後再考慮,娃娃親什麼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一場熱鬨,賓客散儘,秦浩也喝了不少酒,微醺的被不器扶回房間,餘嫣然正在卸妝,秦浩從身後摟住她,雙手不自覺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夫人,你身子可休養好了,該輪到你伺候相公了吧?”
餘嫣然笑盈盈的問:“怎麼?青梅、翡翠伺候得相公不滿意嗎?”
“最能讓我滿意的,還是夫人。”
說著秦浩直接將餘嫣然抱了起來,餘嫣然一聲驚呼,嬌嗔道:“侯爺,我釵環都還沒卸完呢。”.
“反正也丟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明日再讓人收拾便是。”
隨後,便是一場大戰,或許是生過孩子的緣故,餘嫣然的各項屬性都有了很大提高,居然能跟秦浩打個有來有回,而且也更加大膽了,一些高難度動作也開始敢於嘗試。
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秦浩才徹底讓餘嫣然服軟。
二人氣喘籲籲的相擁,餘嫣然的身子還在微微發顫。
“侯爺,母親說是年後讓我再接手一部分生意呢。”
秦浩有些無奈,餘嫣然有個壞習慣,就是每次溫存的時候,就喜歡說正事,屢教不改,秦浩瞪了她一眼,“啪啪”兩下作為懲罰。
“既然母親讓你接手,你便接下來吧。”
主要是肥皂生意越來越火爆,秦柳氏明年又要開設幾家分廠,擴大產能,除了滿足宋朝境內的需求外,還有周邊像遼國、西夏、大理這些地方都需求大量肥皂,秦柳氏這些年彆的事情都沒乾,一直在擴充產能,依舊滿足不了需求。
主要也是需要保密,畢竟封建社會也沒什麼專利保護法,要是秘方泄露了,這買賣就會有競爭對手,所以在一些關鍵的技術崗位都需要安排信得過的人。
東昌侯府的家生子基本都被安排了個好前程,也有不少人主動投效,隻是這些人不如家生子靠得住,暫時不能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餘嫣然有些苦惱:“可是,如此一來,便沒有多少時間看著銘哥兒跟嵐姐兒了。”
秦浩直接拆穿:“也就是沒時間陪你寶貝兒子吧?嵐姐兒你又抱過多少?”
餘嫣然努努嘴,不說話了,秦浩也有些無奈,重男輕女的思想即便是在現代依舊存在,何況是古代,一時也改變不了。
“孩子自有奶娘跟丫鬟照看,而且你也可以培養一批管事的幫你照看這些產業,自己管理好這些管事的就是了。”
“你隻要記住一點,所有的生意,其實都是跟人相關的,隻要管理好人,其他的自然就很好理順了。”
“要想拿住這些管事的,就要從財權跟人事權兩個地方著手,不要偏聽偏信,更不要讓一家獨大,如果耳朵裡隻有一個人的聲音,那就說明你已經被架空了。”
當晚秦浩給餘嫣然講了一些管理學的知識,雖然是臨時抱佛腳,不過也足夠她用的了。
.......
上元節也就是元宵節,按照宋朝的習俗,上元節過後這個元旦就算是過完了,新的一年也即將開始。
就在上元節後的第一次朝會上,趙宗全宣布了建立海運衙門以及緝私衙門的決定,朝中的相公們都是一臉平靜,顯然趙宗全已經跟他們通過氣了。
但是在中低級官員群體當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官家,此等行為無疑是在與民爭利,不可取啊!”
“是啊,官家,百姓已經尤為艱苦,此舉這是雪上加霜啊!”
就在一片嘈雜聲中,盛長柏站出班列,高聲喝道:“此言荒謬,一艘超過三千料的大船,造價高達三千貫,哪一個普通百姓家中造得起?”
此言一出瞬間,大殿之上就安靜了,見趙宗全麵色不善的打量著自己,這些官員都低下了頭。
秦浩心裡暗笑,這顯然是趙宗全跟盛長柏演得一場戲,而這些跳出來的官員都是群眾演員,還是不要片酬的那種。
果然,趙宗全怒聲道:“哼,你們不要以為寡人深居宮闈就對外麵一無所知,你們家中怕是有不少從事海商的吧?”
“臣冤枉啊!”
“微臣冤枉。”
趙宗全冷哼道:“冤枉不冤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隻是告訴你們,海運衙門和緝私衙門事關國運,容不得爾等置喙,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從今日起,膽敢有不向海運衙門報備、走私海貨的,一律嚴懲不貸!”
“盛長柏上前聽旨。”
盛長柏走上前跪倒在地。
“朕膺昊天之眷命。嗣烈聖之鴻圖.......特命盛長柏為四海轉運使,正五品,統領海運衙門.......”
這是一個新設立的官職,雖然隻是五品官,但權利卻極大,所有海運港口全部歸盛長柏管轄,這裡麵涉及到的利益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顧廷燁上前聽旨。”
顧廷燁從武將班列走出,跪倒在地。
秦浩有些意外,趙宗全居然會把顧廷燁派出來,不過轉念一想,顧廷燁也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顧廷燁外祖就是揚州最大的鹽商,他本身又跟漕幫有交情,知道應該怎麼抓那些走私的。
海運衙門跟緝私衙門的建立,意味著秦浩也要動身前往明州了。
三日之後,秦浩、盛長柏、顧廷燁一起離開汴京,第一站自然就是明州。
崔昊見到秦浩時眼眶都紅了:“侯爺,您終於回來了。”
除了激動之外,主要也是被沈從新給禍害的,多少士兵在那場海上風暴中喪了命。
秦浩拍了拍崔昊的肩膀:“行了,七尺的漢子就莫要做這等女兒姿態。”
說著一行人進了水寨。
“侯爺!”
“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有些老兵見到秦浩激動異常,秦浩給陣亡士兵爭取撫恤的事情早就傳遍了,自然對他感恩戴德,畢竟海上大風大浪的,誰能確保自己會一直有好運氣呢?
而且,秦浩來了就意味著,之前的規矩可以照舊,從那些反抗土人身上搜刮來的財寶他們都能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