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一揮手,直接甩在袁軍鼻子上,他直挺挺的就往後倒去,要不是鄭桐反應快把他接住,這貨就直接砸在過道地板上了。
這一幕也震住了車廂內的所有人,剛剛還懷疑秦浩不是小混蛋對手的,都閉嘴了。
鐘躍民正要給袁軍出頭,這時候乘警過來了,見袁軍倒在鄭桐身上,於是詢問。
“他怎麼了?”
鄭桐連忙說道:“哦,沒什麼,有點困了,休息一下就好。”
雖然他們在大院子弟圈子裡,已經是邊緣人物,但規矩還是要遵守的,茬架輸了告訴警察,那是要被人恥笑的。
乘警走後,鐘躍民還不忘放狠話找回場子:“等到了地方,咱們再較量!”
“隨時奉陪。”秦浩不屑的回了一句,便繼續閉目養神。
從京城到陝北九百多公裡,六十年代的火車,要坐兩天兩夜,起初車廂裡的年輕男女還有興致合唱,搞搞聯誼什麼的,到了後麵就一個個滿臉疲憊,動都不想動了。
下了火車,秦浩這些人就被各個縣的知青辦接走,然後下放到各個鄉、村,秦浩跟鐘躍民他們都下放到了同一個縣,同一個鄉,不過不是同一個村。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鐘躍民明顯鬆了口氣,他很清楚,就他這幫人壓根就打不過秦浩,這要是分到同一個村,以後見到秦浩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太憋屈了。
從縣知青辦到村裡的路上,就隻能坐驢車了,起初寧宇幾人還覺得很有意思,半路就遭不住了,顛得差點把午飯都吐出來。
趕車的老漢嫌棄的看著這幫從城裡來的娃娃,用本地方言吐槽:“就這幫貨,來了除了浪費糧食還能乾啥。”
其實不隻是知青不想下鄉,農民也不願意知青來,覺得他們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會占用他們的工分。
終於到了村裡,知青辦的乾事把加秦浩一起七個知青交給村裡的老書記,留下一句。
“知青的口糧由知青辦負責。”
就屁顛屁顛的跑了,留下一眾知青麵麵相覷。
好在村長還算熱情,把秦浩一行帶到給知青準備的房間,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裡麵有兩間房,秦浩幾人被分到比較大的那一間,房間裡除了一張桌子,兩把凳子之外,幾乎沒有家具,一個黃土壘起來的大通鋪就是他們晚上睡覺的地方。
寧宇忍不住抱怨:“就這破地方晚上怎麼睡啊。”
其餘幾人也都跟著一陣吐槽,隻有秦浩自顧自開始鋪床。
“行了,你們以為這還是在京城啊?沒讓咱們睡窯洞就算是不錯了,現在啊,咱們就隻能靠自己,自力更生了。”
此時房門被推開,四五個女知青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年齡最小的女知青,拍著巴掌笑道。
“還是這位大哥哥有見識。”
說著小姑娘大大方方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大哥哥你好,我叫鐘靈,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秦浩衝她點點頭:“你好,我叫秦浩,天下知青是一家,以後咱們相互幫襯著,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欺負的。”
寧宇這幾個正在青春期的小夥子,見到幾個女知青都還長得不錯,頓時荷爾蒙激活,一臉豬哥像的附和。
“沒錯,各位妹子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眼看著下午太陽就要落山了,幾個女知青開始生火做飯,秦浩也從包裹裡拿出半隻醬板鴨,算作是加餐,可把幾個女知青饞壞了。
做飯的時候,寧宇這幾個就開始以幫忙為由,跟女知青聊上了,這幫大院子弟平日裡婆子可沒少拍,雖說沒什麼實戰經驗,泡妞的手段還是不錯的,很快就把幾個女知青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寧宇還特地跑到秦浩這邊彙報:“浩哥,我都打聽清楚了,長得最漂亮,聲音也最好聽的那個叫秦嶺,跟你還是本家呢........”
秦浩沒有搭理他,而是在村子附近觀察環境,其實幾個女知青進門的時候,秦浩就認出了秦嶺。
這位號稱女版鐘躍民的妹子,在原劇中,秦嶺是一個比較現實的藝女青年,跟同樣矯情的鐘躍民在陝北相遇後,很自然的談起了戀愛,但是在鐘躍民參軍離開之後,秦嶺就再也沒有給鐘躍民聯係,她很清楚,鐘躍民跟她是不可能的。
後來回城之後,秦嶺進了劇院,還成了富商的小三,卻隻是享受富商為她帶來的優握物資條件,反而一再跟富商強調,他們相互是自由的。
原劇中,鐘躍民是個浪子,周曉白跟高玥都被鐘躍民折騰得不輕,而秦嶺卻是唯一一個讓鐘躍民牽腸掛肚,求而不得的女人。
“秦嶺你就彆去招惹了,你降不住她。”秦浩叮囑道。
一個能讓富商死心塌地跟妻子離婚的女人,秦浩可不相信她像原劇中表現得那麼無辜。
寧宇嘿嘿一笑:“那是,秦嶺這麼漂亮肯定得留給浩哥。”
“滾!”秦浩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浩的那半隻醬板鴨被拿來熬湯了,沒錯,就是熬湯,原因在於人太多了,半隻醬板鴨根本不夠分,一人一塊都不夠,就隻能熬湯了,至少湯裡還能有點葷腥。
說實話,醬板鴨野菜湯味道怪怪的,可在場的知青都吃得很滿足,特彆是那幾個女知青,她們來了有快半個月了,這是她們半個月以來第一次吃到葷菜。
最後,湯底都被一滴不剩的撈乾淨了。
“這醬板鴨可太香了,可惜以後吃不上了。”鐘靈遺憾的舔了舔嘴唇。
寧宇好奇的問:“我們來的時候知青辦的人,不是說我們知青的口糧都是由知青辦單獨撥出來的嗎?怎麼你們好像每天都吃不飽似的?”
另一個叫李婉的女知青不屑的道:“說是知青辦撥,可實際上到我們手上的糧食,也就夠吃個三分飽的,我們還得去挖野菜,不然根本不夠吃。”
“不會吧?這也太慘了,怎麼跟我們來之前說的不一樣?”寧宇幾人一聽就炸了。
秦浩也皺起了眉頭,雖說他現在手頭上有錢有糧票,但也負擔不起這麼多人,要知道知青回城起碼也要等到七八年後,這麼下去肯定不行。
“知青辦那邊是統一撥款,應該不會克扣我們的口糧,大概率是村裡扣下了,咱們得想辦法把口糧弄回來。”秦浩分析道。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嶺忽然開口:“咱們現在是寄人籬下,要是把村裡得罪了,以後日子恐怕更難過。”
“是啊,不說彆的,光是給咱們分派工作這點,就足夠拿捏咱們了。”
幾個女知青膽子比較小,但寧宇幾人平日裡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這會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哪裡能忍。
“浩哥,你就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秦浩抬手製止了他們的躁動:“這事得從長計議,我得先了解一下村裡的具體情況,既要讓村裡把咱們的口糧吐出來,又得讓村裡不敢動咱們。”
幾個女知青也都表示願意聽秦浩指揮,畢竟拿出來的口糧都是自己的,她們這些天可沒少餓肚子。
“行了,今天先這樣,大家早點休息,明天要是沒有安排工作的話,咱們就去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利用的物資,這日子要想過下去,光靠知青辦發的那點口糧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