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昌濟隻能失魂落魄的來到三星集團,好在,秦浩並沒有出爾反爾,讓毛賢敏給他安排了住處。
「你先休息兩天,調整一下心態,準備好參加選舉。」
崔昌濟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用滿含熱淚的眼神望著秦浩,一個勁的點頭。
從崔昌濟的臨時住所出來後,毛賢敏挽著秦浩的手嬌笑道:「你是故意把他逼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
秦浩緊了緊放在毛賢敏細腰上的手,搖頭歎息道:「果然,聰明的女人就是這麼不可愛,總是喜歡戳穿男人的謊言。」
毛賢敏一陣嬌笑:「你這是在變相誇我聰明嗎?」
兩天後,一些媒體上突然出現了關於崔昌濟的報道,這些文章無一例外都是從崔昌濟淒苦的童年開始,講述一個貧窮人家的孩子,是如何一步步靠自己的努力考上首爾大學,並且成為檢察官。
很快,這些內容就在高麗社會引起了巨大反響,崔昌濟這個名字也成為許多高麗家長激勵自家孩子的模板。
之所以會造成如此大的影響,主要原因在於,高麗的階層固化由來已久,普通民眾要想完成階級躍遷,唯一的路徑就是高考,考上一個好大學,畢
業之後要麼成為公務員,要麼進入財閥的企業獲得一份薪水豐厚且穩定的工作,這已經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頂峰了。
而像崔昌濟這種,窮苦鄉下孩子出生,考上名校,最終成為檢察官的事例,簡直就是屌絲逆襲的範本。
在臨時住所,崔昌濟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電視,麵前的茶幾上鋪滿了各色報紙,上麵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於他的新聞。
「哈哈~~~」
一段報道播完之後,崔昌濟興奮的揮舞著拳頭,這一刻他暗自慶幸,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跟那位合作簡直就是他這一輩子做過最明智的決定。
崔昌濟一掃之前的頹廢與不安,哼著小曲來到浴室,身體扭動得比夜店的妹子還要妖嬈。
.......
而與此同時,陳華英卻憤怒的將手裡的遙控器砸向電視。
「是誰?究竟是誰在幫他造勢?」
陳華英怒目圓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在她的劇本裡,崔昌濟離開自己後會過得窮困潦倒,扛不住了再滾回自己身邊搖尾乞憐,然後自己再將崔昌濟狠狠羞辱一頓,一腳踢開。
可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短短兩天時間,崔昌濟就成了高麗國民中勤奮、刻苦的代表,遠比他作為「順洋女婿」時要出名得多,這讓陳華英感到了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對於女人來說,一個好的前夫就應該靜靜躺在墳墓裡,但凡是過得比自己好的前夫,都屬於犯了彌天大罪。
陳養喆則是拿著一張報紙眉頭緊鎖,良久才對李室長道:「我記得這個首爾晚報應該也是賢誠日報旗下的吧?」
「是的會長。」
陳華英一聽立馬就炸了:「是他,我就知道是他!阿西吧,這個混小子擺明了就是要跟我過不去,我不就是.......」
陳養喆聞言眉頭一緊:「你不就是怎麼了?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麵對陳養喆銳利的目光,陳華英無奈隻能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她還委屈巴巴的跟陳養喆告狀。
「爸爸,我可是他的姑姑,教訓幾句侄媳婦怎麼了?他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我.......」
陳養喆頓時無語,同時慶幸好在自己一直保持著清醒,沒有動過讓這個蠢貨繼承順洋集團的念頭,不然他現在肯定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所以你有求於人,還給賢敏臉色看?」
陳華英心虛的低下頭,都囔著:「一定是浩俊,是他挑唆那個混蛋跟我離婚的,現在又幫他造勢,他就是想讓我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陳養喆一拍腦門,血壓都有些上升,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個女兒是不是自己跟妻子生的,即沒有遺傳到自己的智慧,也沒有遺傳到妻子的賢惠。
「閉嘴,你以為浩俊跟你一樣蠢嗎?」
見女兒還在不斷的詆毀孫子,陳養喆實在忍不了吼道。
這下陳華英總算是老實了,癱軟跪在地攤上抽泣。
陳養喆無奈搖搖頭,起身對李室長道:「你給浩俊打個電話,讓他明天來正心齋一趟。」
「是。」
轉過天,秦浩來到正心齋,老太太低聲提醒道:「你爺爺在書房呢,小心點兒,我看他從昨晚開始就不太高興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那賢敏你陪奶奶說說話,我上去了。」秦浩轉頭叮囑道。
剛進書房,秦浩就見陳養喆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無奈的攤開手笑道。
「爺爺,一大早的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陳養喆沒好氣的道:「除了你還能有誰,崔昌濟那小子是你在給他造勢吧?」
秦浩很坦然的承認:「沒錯。」
「你小子為什麼總是跟我對著乾?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放出風要讓崔昌濟滾出首爾,再也不能回來?」陳養喆氣鼓鼓的道。
秦浩大喊冤枉:「爺爺,這您可不能怪我,我實施計劃的時候,您還沒傳達這樣的指示呢。」
「這麼說你的確是故意挑撥你姑姑跟崔昌濟之間的關係的?」陳養喆眼睛一眯,變得銳利起來。
秦浩並不害怕,不緊不慢的道:「姑姑無故訓斥賢敏,我的確是在幫她出氣,不過我覺得失去一個可有可無的崔女婿,獲得一個首爾大臣崔昌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鑒於大環境如此,
「但你應該知道,這家夥就是個陰險小人,這些年在我們家受到的屈辱他全都記在心裡,一旦讓他獲得了足夠扳倒順洋集團的權利,他會毀掉順洋的,這太危險了!」
不得不承認,老爺子看人的眼光的確毒辣,他之所以要封殺崔昌濟並不是為了女兒泄憤,而是他很清楚不能給崔昌濟崛起的機會!
秦浩安撫道:「爺爺你放心,我既然敢用他,就有得是法子掌控他,單單就競選資金來源一條,就足夠讓他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