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銀票,一張一萬貫,兩張兩千貫,一張五百貫,一張二百貫,共計一萬四千七百貫,正是戶部錢莊的銀票,
文武張大了嘴巴,下意識問道:“區區一日,當真就收上來近兩萬貫?”
韓佑趁機站起身:“二十多家規模比較大的鋪子,有的三年,有的五年,最多六年,這些年來一直都弄虛作假,賬目也是敷衍至極,我和幽王殿下叫他們一次性補齊。”
文武倒吸了一口涼氣:“京中有多少鋪麵?”
“那多了,幾百上千家吧,還不算各處倉儲和其他商賈營生。”
文武下意識問道:“若是全收上來,有多少?”
“至少也得有五六十萬貫吧。”韓佑也不是太確定,蹦躂了兩下:“要是不怕得罪人的話,百萬貫起步。”
禁衛們傻了眼,文武猛然轉頭看向滿麵震驚的天子:“這…這…陛下您看,這的確…”
沒等文武說完,天子突然冷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韓佑。
“你,你韓佑,你韓佑啊韓佑。”
天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哈哈大笑,看著文武和一群禁衛說道:“瞧朕說什麼來著,就說這小子膽色過人可堪一用,可堪重用,你們這群渾人竟是不信,非要叫朕嚇唬嚇唬他,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韓兄弟是不是膽色…”
聽到“韓兄弟”三字,老太監連忙咳了咳嗓子。
“喝尿了不成,要咳滾一邊咳去。”天子大手一揮,那叫一個神清氣爽:“誰能給本將搜刮來…何人能幫朕得來錢財,誰就是朕的兄弟,你們看,韓兄弟是不是麵不改色,是不是膽色過人,朕都沒嚇住他,快,快給他鬆綁,韓兄弟快快快,隨朕入殿,都他娘的愣著乾甚,這不是都試探過了嗎,快鬆綁。”
韓佑露出了羞澀的笑容,陛下,我熱烈的馬!
天子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將銀票塞在了袖中,突然一把摟住了韓佑的肩膀,爽朗大笑。
“如何,朕這戲,做的可是逼真。”
韓佑點了點頭。
可太逼真了,這逼…這逼真不是什麼好玩意,靠你大爺!
韓佑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還好讓自己張了嘴,這要是打完之後才知道差事能辦,自己得冤死。
天子笑的和個死變態似的,朗聲大笑著,明明是個身穿龍袍的天子,卻摟著韓佑快步走上台階。
走到一半,天子突然抽了抽鼻子:“怎地一股子尿騷味。”
韓佑沒好意思吭聲。
天子麵色古怪:“莫不是嚇的失了尿?”
“不是,是銀票。”
“銀票?”
“額…被汗水浸濕了。”
“原來如此。”天子用力的拍了拍韓佑的肩膀:“前日朕雖然是與你初見,卻知曉你是有大才學之人,定能將這差事辦好,果然,朕從未看錯過人,一次都沒有,你剛剛說,若是稅都收繳上來,有多少來著?”
“百萬貫起步。”
“大點聲,朕沒聽清楚。”
韓佑抬高了音量:“百萬貫起步。”
天子的麵龐出現了一陣不正常的潮紅:“再大點聲,朕還是沒有聽清楚。”
韓佑很是懵逼,隻好喊道:“百萬貫,起步!”
“哇哈哈哈哈哈哈,他娘的爽哉!”
韓佑側目看了眼天子,總覺得這玩意好像有點精神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