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上一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想要混的好,不能要臉,隻有混的好的人才在乎臉,混的不好的人要是在乎臉,永遠混不起來,不單單是做人,做事也要這樣。
臭不要臉的韓佑被日到三竿才起床,揉著老腰哼著小曲離開了韓府,帶著王海前往皇宮。
到了皇宮外,韓佑說要麵見天子,守門的禁衛都不用通報直接將他放了進去,不過王海得在外麵杵著。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官員,隻要不是三品或三品以上的入宮都需要通稟,韓佑能夠直接進來,正是因為文武交代過。
上次韓佑離宮後,文武就交代了這些禁衛,隻要不是大半夜,韓佑入宮的話直接放進來就行。
巳時快過,上午十點多,早朝還沒結束,韓佑也是閒的蛋疼,沒去景治殿外麵等著,跑君臣上朝的太乾殿外麵溜達去了,尋思看看這朝是怎麼上的。
太乾殿台階。
這些低級官員是沒資格入殿的,入殿的叫上朝,不入殿的叫待朝,也就是站在太乾殿外麵,上官要是遇到什麼問題不知道的再隨時傳喚他們。
很多待了幾十年朝的低級官員,到死也沒入過太乾殿。
韓佑到的時候,包括兵部的低級官員,一百多人出頭,就杵在大殿外臨時搭的涼棚
守在殿外的禁衛見到了鬼鬼祟祟的韓佑,穿的還非官袍而是儒袍,快步走了過來。
見到禁衛走了過來,韓佑還揮了揮手,看到熟人了,帶隊的禁衛正是一起騎乘過兩次的陸百川。
“韓公子入宮是為麵見陛下?”
陸百川揮了揮手,讓手下們回去繼續守在殿外,低聲道:“在宮中可要遵守規矩,想要見陛下,需去內事監候著。”
“我也不認路啊。”
“陛下可是傳召你了?”
“沒啊。”韓佑嘿嘿一笑:“差事辦成了,陛下之前說過,辦成了就主動送上門…不是,主動來找他老人家彙報。”
“原來如此。”
韓佑一邊聊,一邊好奇地踮著腳往太乾殿裡看。
“裡麵嘮什麼呢?”
“國朝政務。”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太乾殿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大周天子周恪端坐在龍椅之上,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玉冠,耐心的六部官員出班奏事,時而屏氣凝神,時而微皺眉頭。
天子內侍文武垂頭站在天子旁邊,和死了似的一動不動。
正在奏事的是工部右侍郎。
最近總是下雨,下縣不少官道老舊失修,工部想管戶部要點錢,再調集點民夫過去將路修一下。
逼逼賴賴一大通,戶部官員站出來了,就一句話,沒錢,不修,要修叫你媽來修。
沒說的,直接噴,工部唯一有點戰鬥力的左侍郎出班,搖頭晃腦的一頓叫,戶部也不慣著,派出了兩員大將,一名郎中一名左侍郎,二噴一,雙方平分秋色。
太仆寺也出來人了,說的確該修,下縣兵備屯馬衛牧場養的馬能騎了,官道不修沒辦法儘快運過來。
一聽說有馬了,兵部站出來開始噴戶部了。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鬨哄哄的。
吵了半天,誰也贏不了誰,後來大家整齊劃一的開始噴京兆府,說京兆府前兩年調集過去修路的民夫偷懶,沒給路修好,反正都是京兆府的鍋。
韓百韌沒來,來的是署丞,低著腦袋想打哈欠,他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