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罵道:“和你有雞毛關係。”
江追叫道:“我來氣!”
周衍也氣夠嗆:“本王都想揍他了。”
北門禦庸仿佛料到了大家的反應一樣,第三次歎了口氣:“你們不懂,哎,若是有朝一日你們也是過目不忘,便知我的痛苦了。”
王海罵道:“你他娘的還說!”
韓佑楞了一下,大致明白北門禦庸的意思。
這就好比一個人去日韓區下了一百多部電影,結果就看了十來秒…不是,就好比一個人打遊戲,普通人三四十個小時才能通關,這家夥三四十秒就通關了,世麵上出遊戲的速度都沒他玩的快。
北門禦庸又是儒生,儒家經典何其多也,結果看著看著發現沒了,這胖子還聰明,本來就能領悟其意思,又是過目不忘,那可不索然無味了嗎。
“這種痛苦。”北門禦庸搖著頭,長歎不已:“何人能懂,何人能懂哇。”
“去你大爺的。”
韓佑照著北門禦庸的屁股就是一腳,理解是理解,但是見到這家夥的死樣子,還是可氣,越看越可氣。
地上躺著的江追,可憐巴巴的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先祖鄒衍之後,真的不是來刺殺莊主的,可以為我鬆綁了吧。”
北門禦庸神色微變:“鄒衍之後?”
陸百川下意識看向周衍:“你兒子?”
“是鄒衍。”北門禦庸解釋道:“鄒衍,齊國人,也就是陰陽學說首創之人,開宗立派者。”
眾人衝著地上鼻青臉腫的江追拱了拱手,敷衍的表示了一下對其祖上的敬仰之情。
江追嘴角上揚,微微頷首,然後又挨了王海一腳。
陸百川問道:“他不是姓江嗎。”
王海:“有一天你被追殺,你也改名換姓。”
“也是。”
韓佑將江追拉了起來,不過沒鬆綁:“你剛才說你來京中找你師弟,你那師弟也是雜學餘孽啊,找到了嗎。”
江追歎了口氣:“未尋到,隻是多年前給了來了書信,說是尋到了許多誌同道合之人,他們可以將百家所長發揚光大。”
“哎呀我去。”韓佑都挺樂了:“野心還不小,咋的,乾翻全天下儒生啊,就憑你們陰陽學派?”
“與我無關,自幼我便對光複門楣無甚興趣,尋師弟,隻是為了將門中信物交給他。”
“什麼信物?”
“在我懷中,陰陽雙魚之佩。”
王海走了上去,粗暴的摸索了一陣後,突然退了一步。
江追:“你拿出來便是,此物可證明我是陰陽後人,並不是來刺殺莊主的。”
王海不知道為什麼,看向陸百川:“沒搜到。”
“你這草草搜身能搜到什麼,蠢死了,看我的。”
陸百川得意一笑,走上前去,結果剛把手伸進江追懷裡,王海大叫道:“好哇,陸百川,你把人家門中信物捏碎啦。”
陸百川楞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大驚失色。
“你竟能未卜先知?!”
韓佑痛苦的低下了頭,周老板從哪找來的這麼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