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很開心,入京這麼久就沒這麼開心過,讓王山王海去南市買酒買肉,高低要喝韓佑喝點。
關於老爹的三觀,乃至腦回路,韓佑一直無法理解。
三觀,老爹很正,三品大員,從不考慮前途,隻考慮百姓。
可這三觀對朝堂官員來說就不是很正了,歪到了極致。
話說回來,如果老爹笨的話,也不可能掌兵那麼多年。
既然不笨,又在京中不知變通,韓佑無法理解。
至於腦回路,韓佑已經不想去了解了,老爹開心就好,出了事,他這做兒子的兜著就是,就如同以前老爹為他遮風擋雨那般。
酒是佳釀,菜是佳肴。
本來王山想著拎兩壺濁酒買隻燒雞就成,結果王海去了之後直接一拍桌子,說要兩份,掌櫃問他哪個要一份,海哥說菜單要兩份。
這也就算了,海哥還讓夥計捧著兩壇好酒回來的,主要是沒給錢,說他家少爺是韓佑,掌櫃的了然了,死活不收錢。
王海還給了掌櫃的一腳,說錢肯定給,但是一定要守法經營,再瞞報稅銀,他家少爺往死裡查。
王山回來的時候很猶豫,他想和王海換一換,他給韓佑當跟班,讓他老弟去當文吏,待遇差的也太多了,滿京兆府所有人加起來的俸祿,都沒韓佑隨手給王海一個人的零花錢多。
其實這些零花錢也不是韓佑特意給的,銀票不可能全兌換成大額的,小額的銀票就直接給王海了,反正買什麼東西也是海哥去,海哥自己也能花,花沒了再要就是。
這一夜,韓百韌與王山二人喝酩酊大醉,二人聊著軍中往事,暢想著給當初的袍澤們尋了好差事後,這些袍澤會如何感謝他們等等。
這就是韓百韌的快樂,他在乎的人快樂了,他就快樂,哪怕自己會不快樂。
其實這段時間王山也幫著韓佑尋人,隻是他說話沒有韓百韌好使,再一個不少袍澤沒卸甲。
韓百韌就不同了,一封書信,乃至讓人捎去口信,這些曾經的袍澤就會脫掉甲胄義無反顧的入京。
至於能叫來多少人,韓佑也沒問,洗了一下頭後就回屋睡覺了。
以前沒弄山莊的時候,天天和仲孫無霜一起睡,搞的好幾天都不怎麼願意回來。
現在仲孫無霜去山莊了,身邊沒人,沒的搞的韓佑還有點不習慣。
第二日韓佑早早的就起來了,老爹剛要上差,喝了半夜的酒,神清氣爽。
父子二人一起離的府,老爹去京兆府,好大兒回山莊。
山莊依舊如火如荼的乾著,還有一日就要重新開張,韓佑則是美美的泡了個池子,然後狠狠的洗了個頭。
人不能虧待自己,韓佑也是如此,洗完頭又找人給自己好好按一按。
雨綺自告奮勇,愣是將一百九十八文的套餐按成三百九十八文的體驗,體驗的讓人想要上個九百九十八文的大項目。
不得不說,有經驗的人就是不同,韓佑覺得雨綺乾老鴇子都屈才了,應該乾名媛培訓,這老娘們太了解男人了。
按的渾身難受的韓佑回到了竹樓,將練琴的仲孫無霜叫來,說難受,讓人家仲孫姑娘給他正經的按按。
半日後,到了下午,黃府的管家來了,告訴了韓佑一個消息。
今日早朝,一名刑部主事出班,說根據他們的調查,發現之前將病馬帶入京中的草原納圖部,一直以來與原鴻臚寺少卿吳勇交好,私交甚密。
兵部率先表態,要嚴懲吳勇,理由很簡單,如果病馬一事沒控製住,軍伍沒馬騎,社稷不穩,這和造反都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