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文喜之子,連信,目前隻知道一個名字。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韓佑坐在竹樓外的小院中,等待著消息。
雨綺安排了一個叫做翠紅的女子,職業級中的專家級,段位很高,專程陪伴連文喜之子連信。
江追也以“導遊”小廝的身份接近了對方。
朱尚快馬加鞭去了京中。
北門禦庸通知了各個負責人,不能怠慢連信,當親爹一樣伺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韓佑低頭沉思。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俗話說的好,雙江不正天一歪,連文喜連邊軍的糧餉都敢貪墨,其子連信估計也是一丘之貉。
凡走過必將留下痕跡,越是泥濘的道路,留下的足跡越是清晰。
這種紈絝子弟必然在京中做了不少惡事,隻要是做過的,武卒與京兆無的衙役或多或少都有耳聞。
想要弄一個人,就得先了解一個人,一旦了解了就好辦了,投其所好,訂製下套。
“人生四戒,不過酒、色、財、氣,嗜酒、好色、貪財、逞氣。”
北門禦庸用手食指關節輕輕敲打著石桌桌麵:“好酒,便會誤事,禍從口出,若是貪戀美色,溫柔鄉乃英雄塚,用美人計,若貪財,使錢收買,定會得知不少秘事,他若逞氣,那就最好不過了,叫陸將軍去尋釁一番,挨了頓打,便可以襲擊天子親軍罪名拿下。”
韓佑點了點頭,無非就是這點事。
對付一個年紀輕輕的紈絝子弟,用不著大費周章,隻要找好切入點就可以。
北門禦庸與韓佑都是有耐心的人,謀而後動。
隨著眼看快要入夜了,朱尚還是沒回來,這就是個很奇怪的事,無非打探一個紈絝子弟的底細罷了,什麼樣的性子,做過什麼惡事,了解後就趕回來,現在都耽誤快兩個時辰了。
正當韓佑開始焦急的時候,江追跑了進來。
“裝主兒,那小子去了賭檔,輸了一千二百餘貫,要借上一千貫。”
“原來是個賭鬼。”
韓佑點了點頭,有弱點就好。
“那就借他一千貫,不要利息,按手印,借據一定要寫仔細了,不管他借多少,都借給他。”
“明白。”
江追跑走了。
韓佑與北門禦庸相視一笑,好賭可是個致命弱點,等不等朱尚已經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了。
“海哥,去找唐鏡,讓他找個賭技高手往死裡坑連信,最好叫他不停的借錢。”
“小的這便去。”
韓佑的心情放鬆了下來,他太了解賭徒了。
嗜賭之人未必都有著不勞而獲的心理,還有一部分人隻是喜歡尋求刺激罷了,不管是什麼人,他們都有一個極為顯著的特點,或是說性格缺陷,那就是沒有自控力,理智無法驅使身體,身體總會被欲望所支配。
誰知過了小半個時辰,王海跑回來了。
“少爺,那狗日的足足欠下四千餘貫。”
四千多貫,絕不算少,哪怕是對這樣的公子哥來說也是一筆巨款,這才過去多久,竟然賭輸了並且借賬這麼多。
“隻是那狗日的又不賭了。”王海麵色莫名的說道:“又借了兩千貫,見到雨綺手下一名叫做巧玉的姑娘,眼睛就和長姑娘身上似的,死纏爛打,要給那姑娘贖身。”
韓佑:“…”
北門禦庸哭笑不得:“貪財好賭,還好色,去,知會一聲雨綺,她知道該如何做。”
王海斜著眼睛,雙眼望天。
韓佑:“去,知會一聲雨綺,她知道該如何做。”
“小的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