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禦庸:“…”
韓佑已經是信心百倍了,一個好賭好色的紈絝子弟,簡直就是來送人頭的,最妙的是,這家夥還是戶部主事連文喜最寵愛的幼子。
“不要等朱尚了。”
韓佑站起身:“謀劃吧,設套,從賭和色上麵下套,將…”
話沒說完,唐鏡跑了進來:“少尹,出事了,出大事了。”
韓佑心裡咯噔一聲:“出什麼事了?”
“王爺,幽王殿下被打了。”
“什麼!”韓佑霍然而起,險些暴走:“誰他媽敢老子學生。”
“就是那個連…連信,帶著一位姑娘去了酒肆,揮金如土,因對那個姑娘百般殷勤又不得芳心,被人譏笑了幾句,發生了口角,連信掀桌子時將酒杯扔出了窗口,恰巧砸在了外麵正在踢牛皮球的殿下頭上,都見了血…”
話還沒說完,江追跑了進來,也是很焦急。
“統領,那連信被拿下了,被陸將軍拿下了。”
“靠。”韓佑罵道:“陸百川這家夥怎麼總是不乾人事,還沒將罪名坐實,如果隻是無意中將酒杯扔出去,可以百般狡辯的。”
“不是因這事,是因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是,這人吃醉了酒,砸了王爺後站在窗口哈哈大笑,王爺極為氣憤,喊叫道哪個狗膽包天之人敢襲擊本王,誰知連信大笑著說若你是王爺,本公子還是皇帝呢。”
韓佑與北門禦庸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都是一樣的,_
江追繼續說道:“陸將軍就在一旁,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多人都見到了,足有二十餘人,不拿下也不成啊,這家夥太囂張了。”
韓佑表情極為古怪,掰著手指頭說道:“那個,你看我理解的對不對啊,這家夥先去賭坊,欠了四千多貫,好賭。”
“是。”
“賭到一半,見個姑娘,色迷心竅要給人家贖身,死纏爛打,好色。”
“是。”
“一擲千金,帶著姑娘去吃飯喝酒,喝多了,好酒?”
“是。”
“喝多了之後,和彆人吵起來了,好勇鬥狠?”
“是。”
“好勇鬥狠掀桌子,還扔杯子,砸到了幽王殿下,好倒黴?”
“是。”
“非但沒賠禮道歉,還說周衍要是王爺,他就是天子,好猖狂?”
“是。”
韓佑吞咽了一口口水:“這家夥是…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江追搖了搖頭,活這麼大,他也沒見過這麼der的人。
北門禦庸突然麵色莫名的開口道:“你我之前探討黃大人為何不提前知會咱們,原來如此。”
韓佑也明白了。
和考驗或是刁難沒關係,這根本不用提前通知,連信就是個闖禍精,走到哪裡都惹禍,自己就能給自己玩死了,就和預判了大家的預判似的,不等你設套,我先給自己套了,讓你們無套可套。
“我以為我就是作死小能手了,在這位大哥麵前,甘拜下風。”
韓佑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他想親自見一見這個連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人。
還想著找對方的破腚,沒想到這小子是一身的破腚啊。
剛跑院子,朱尚回來了。
“少尹,打探回來了打探回來了,那叫連信的臟事惡事做了太多,聽不完,根本聽不完啊,這才聽了十之一二,怕您著急才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