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北門禦庸和韓佑一合計,明白了,連文喜負責做賬,齊嘉泰負責“安保”,確保押送糧草和餉銀的隊伍到達北地後不出岔子。
來到齊嘉泰的班房,韓佑和進自己家似的,往凳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
文吏那就和韓佑會吃人似的,頭也不敢抬,哆哆嗦嗦的開窗後用袖子掃了掃不存在的灰塵。
“大人可有吩咐,在下這就去操辦。”
抱著膀子的韓佑搖了搖頭:“去忙你的吧,沒事了。”
文吏如蒙大赦,低著頭倒退出去了。
班房不大,也就十方不到,放個桌子放個凳子,後麵和兩側擺著書架子,牆上還掛著一幅字畫,上書“恪儘職守臻於至善”八個大字,也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反正比周老八寫的好看點。
韓佑扭頭瞅著這八個字想樂,這家夥是挺恪守的,貪錢的時候是真恪守,都成天煞孤星了,給他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親爹直接恪詐屍了。
齊嘉泰親族都在老家排隊等著死,唯獨一個閨女在京中,前幾日韓佑還讓江追去打探了一番,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樣的閨女。
江追打探了兩日,回來了,根據小江同學的彙報,這個叫做齊禎的閨女芳齡十九,酷喜遊玩,就是坐著官轎滿京中溜達,她雖然是女的,但是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聲玩跨子弟了。
就這麼說吧,就那體型,正常倆人合抬的轎子都得四個人抬,這幾年來,就光是給她抬轎的轎夫,不知出去遊玩時被玩斷了多少大胯。
江追離遠看了一會,目測估計的話,噸位應該快破三百大關了,人家坐轎子是往裡坐,她得是往裡塞,連雨綺手下那些重量級選手都要黯然失色。
毫不誇張的說,其他胖閨女,你摁了f最多就是個體貼入微,但是這閨女,即便摁了f你都不知道進沒進去。
其實韓佑很喜歡胖胖的女孩子,無非就是貪吃罷了,又沒吃彆人家大米,爹娘就是這麼養的,管彆人什麼事。
但是,齊禎吃的是百姓的血肉,她的奢靡生活,來源於當官的爹,他二爹,則是個巨貪!
這閨女也愛吃,還挑嘴。
吃魚,隻吃最嫩的月牙肉,也就是鰓蓋後麵那塊紅白相間的肉。
綠菜,隻才菜葉中間的部分。
吃肉就更彆提了,雞隻吃最肥的雞屁股,各種肉食都隻挑最嫩或是最香的部位,江追半夜還趴了牆角偷窺了一會,就這閨女的胃口,幾乎可以說是吃飯的時候直接端著菜盤子往嘴裡炫。
不止吃東西跳,喝水也是,還不喝井水,喝從城郊的溪水,府中下人每天騎著馬拎著桶去裝。
不過最近她不這麼乾了,因為城西郊小溪旁邊蓋水雲間了,也就是四季山莊的澡堂子,天天搓完澡的泥都往小溪裡倒,估計這閨女喝的時候也懵逼,還尋思喝著魚子了呢。
總之,這就是個極儘奢靡的官二代,不但不知民間疾苦,為了奢靡的生活,反而讓民間更加疾苦,光是出行的隨從就有八個人,當然,人少的話上轎也塞不進去,聽說官轎都是訂製,加粗加厚那種,怕抬著抬著露底兒。
外麵傳來腳步聲,韓佑朝著窗外望去,上朝的戶部官員回來了,走在最前方的正是身穿官袍的孫守廷。
文吏敲了敲門,站在門外輕聲道:“尚書大人叫您去正堂。”
“嗯,這就去。”
韓佑跳下書案,調整後麵部表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