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朗聲問道:“可剛剛你戶部右侍郎張同舉大人,分明是說要代戶部,代你等討個公道,彈劾韓統領,說韓統領倒行逆施罔顧國法。”
“什麼?”
郭文順登時大驚失色:“誰彈劾韓統領,誰敢彈劾韓統領,誰敢說韓統領在我戶部…”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衝了出來,指著張同舉就罵。
“放你娘的狗屁!”
這一聲罵娘,著實令人錯愕,正是曆來儒雅的戶部右侍郎司徒羽。
估計司徒羽他親爹和親媽都沒聽見過這小子罵人,不少官員驚呆了。
司徒羽臉都憋紅了,指著張同舉就開噴:“本官還彈劾你呢,你個其蠢如豬屍位素餐之輩,竟敢彈劾韓統領,瞎了你得狗眼不成!”
猛然轉過頭,司徒羽雙目血紅,望著一眾戶部官員:“誰挨打了,誰說自己挨了打,誰說自己被韓統領毆打了,有本事站出來,站在本官麵前,出來啊,誰,出來!”
其他各部官員目瞪口呆,衙署內訌的,大家見過,雖然少,也有,可戶部內訌還是頭一次見著,畢竟一到稅季都管戶部要錢,戶部必然會團結一心然後…死皮賴臉不給錢。
所以橫向比較的話,戶部幾乎可以說是除了工部與京兆府外內部最團結的衙署。
再者說了,即便是內訌,也從來沒說左右侍郎各執一詞的。
司徒羽那就和瘋狗似的,嗷嗷叫,估計誰要是趕出來,他馬上能動手。
誰知令人震驚的在後麵,戶部官員們比司徒羽還能叫喚,直接在朝堂上叫起來了。
“誰,哪個宵小之輩膽敢汙蔑韓統領,站出來…”
“韓統領待人謙和,知書達理,謙謙君子,這般心善之人,竟有人誣陷他…”
“何人如此喪心病狂,韓通自從入了戶部,為了稅製一事可以說是不辭辛勞兢兢業業…”在逗我的表情。
不少臣子的家中子弟最近都去四季山莊玩了,好多人親眼看到韓佑出入在山莊之中,總不能會分身術吧,一邊在山莊杵著,一邊在戶部兢兢業業不辭辛勞?
天子都懵了,扭頭看向文武,似乎是在問,他們說的是韓佑嗎。
大家隻是懵逼,可張同舉和一群跪著彈劾韓佑的官員,徹底慌了。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群同僚齊齊袒護韓佑,他們隻知道要完蛋了。
朝堂攻訐最怕這種事,上一秒還說給苦主討公道,下一秒苦主出來了,說那不是凶徒,那是我好大哥!
往輕了說,這事挺尷尬的,往重了說,上綱上線,這純屬是汙蔑朝堂重臣的行為,韓佑那統領之職再是宮中冊封也是從三品的武將,更彆說他還是天子親軍,代表的是天子的顏麵,你說汙蔑就汙蔑,玩呢。
他倆這一慌,不少人想站起來了,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回到班中。
可惜,誰都能回,唯獨張同舉與華瓊沒辦法回去,哪怕是監察使唐堅都能走,就他倆這戶部右侍郎和員外郎走不了,因為是他倆牽頭的。
“朕,竟一時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