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受到了奇恥大辱的申屠鳴,剛狼狽不堪的將褲子提起來,又如同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呼吸都停止了。
宗誌梅被踹的跪在了地上,伏魚象左手捏住他的下顎,右手竟然直接伸在了宗誌梅的嘴裡,要將這家夥的舌頭拉出來。
很粗暴,也很血腥。
宗誌梅掙紮不動,想要閉嘴又閉不上,伏魚象獰笑一聲,雙手用力扯著,令人心驚膽顫的皮肉撕裂聲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不少遊客和公子哥彆過了頭,瑟瑟發抖。
韓佑抱著短刀,耐心的等著,等著伏魚象將宗誌梅的舌頭拉出來。
“韓佑!”
申屠鳴鼓足了勇氣大喊道:“你好大的膽子,他是我申屠府的管家,你敢對他行凶?”
“哦,管家嗎?”
韓佑目光掃過眾多遊客,不解的說道:“一國宰輔府邸的管家,跑到彆人的新婚宴上,說新娘子水性楊花,造謠生事,壞了女子名節,這種事,是管家能做出來的嗎,難道…是宰輔大人授意的?”
“不,不是,是我…不,不是我…”
申屠鳴一時之間語無倫次:“與我爹無關,與我爹無關。”
“是與你爹無關,還是他並非是你申屠府的管家?”
申屠鳴吞咽著口水,隻是那麼提著褲子傻站著,不知該如何解釋。
申屠罡的確不知道這件事,讓他來給韓佑添堵的,是齊白!
齊白認為四季山莊那麼多賓客,韓佑就算是氣的怒不可遏也不會怎麼樣,大庭廣眾之下,他這天子親軍的統領又能如何,難道還敢動宰輔家的人嗎。
除此之外,齊白還告訴申屠鳴,說韓佑是要臉的人,造謠一番,韓佑定然會毀親,無依無靠的鄔明月隻能回去找他申屠鳴。
至少齊白是這麼對申屠鳴說的。
至少申屠鳴是這麼信了。
可惜,他們並不了解韓佑,或者說申屠鳴根本不了解韓佑。
宗誌梅早已疼的幾近昏厥,血水混合著口水不斷滴落,發出了像是野獸哀鳴的聲音,無助的看向申屠鳴。
可申屠鳴動都不敢動一下,哪裡會想到鬨成這幅局麵。
原本,他以為馬如龍就是最凶狠的人了,著實沒想到,韓佑比馬老二還暴虐。
伏魚象不斷撕扯著申屠鳴的臉,也在撕扯著申屠府的臉。
跪在地上的宗誌梅心膽俱寒,王海走了過來,一拳擊在了宗誌梅的後腦勺上。
宗誌梅暈過去了,垂著頭,嘴裡滿是鮮血,舌頭也耷拉了下來。
韓佑滿意了,從刀鞘之中抽出了短刀,回過頭,望向眾多賓客:“來到我的地盤,侮辱我,侮辱的我的妻子,侮辱我韓家,這就是下場,隻要不惹我韓家,你們永遠都是我韓佑最尊貴的賓客,祝你們玩的愉快。”
申屠鳴目眥欲裂:“你敢!”
韓佑不為所動,誰知剛要揮刀斬下舌頭,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