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理義恨不得將張昶勝五馬分屍。
正如韓佑所說,張昶勝給他玩了。
玩人可以,韓佑不怕被玩,可這乾係著四千多百姓的性命!
想要救災,就要開路。
開路,無非挖、搬、拉。
工具挖,人來搬,馬去拉,這才能有效迅速的開路。
下縣沒有太多的戰馬,馬都在折衝府、屯兵衛、守備營各個營區中。
光靠人挖,再靠人搬,如果沒有馬拉的話,效率至少降低一半。
折衝府隻有一百五多匹戰馬,而屯兵衛和守備營靠近長垣,因為經常要借調人手幫著拉石拉礦,有著大量的馬匹和車駕,韓佑都是往少了說,正常情況下守備營與屯兵衛能湊出來至少三百匹健馬,各種推車、馬車、牛車也有上百個。
可張昶勝光帶著人來了,沒帶馬,沒拉車,這就等於是消防員來了後兩手空空,滅火器,沒有,消防斧,沒有,光穿個消防服。
韓佑走了過去,張昶勝已經被打的半死,門牙都沒了,滿臉鮮血,不斷抽搐著。
“你,你們…”
話沒說完,陸百川的長刀已經抵住了張昶勝的咽喉處,目光陰冷。
韓佑蹲下身:“我知道你想耽誤時間耽誤救援,我隻好奇一件事,就一件事,在不侮辱我的智商的前提下,沒有馬,也沒有車,你們到底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將我糊弄過去?”
剛見麵,話都沒說完就被踩斷雙腿,打的半死,張昶勝早已嚇的魂不附體。
“我…我…”
韓佑一把抽出江追腰後短刀,直接插在了張昶勝的大腿上:“說!”
噗嗤一聲,張昶勝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將軍饒命,饒命啊…”
張昶勝一邊慘叫一邊求饒,韓佑抽出短刀,鮮血噴射了一臉。
“不是要害,不會馬上失血過多而死,但是隻有這一刀,下一刀要你狗命,老子最後問你一次,說,想用什麼理由搪塞我!”
“馬,馬…馬與馬車早在入夜時就被張緹與王坤良要走了,將軍饒命,一切與末將無關,與末將…”
“他們將馬和車都帶去了哪裡?”
張昶勝目光有些躲閃,韓佑再次舉起短刀:“我知道你們不想救人,彆試圖欺瞞我,說,怎麼回事!”
“將軍饒命,與末將無關啊,都是他二人指使的,他們將戰馬與馬車要走,叫卑職對外說,他們私下派人繞路而行登山入長垣解救,實則…實則將軍馬變成了私馬。”
“草泥馬!”韓佑勃然大怒:“你們從頭到尾就沒想過救長垣百姓?!”
不用韓佑開口,大川兒、阿追、小魚繼續圈踢,旁邊站著的風白也急眼了,加入了戰團,曹理義根本插不上手,不習慣這種打法。
韓佑暴吼道:“封住嘴,拖到後方,彆讓其他人看到。”
風白一腳踹在了張昶勝的太陽穴後,後者悶哼一聲,被拖走了。
曹理義氣的雙眼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