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指向旁邊一名京衛:“隻有你與他是單獨跑了回來,他在前,你在後,他是從打著火把跑歸來,而你未點火把,從暗處小巷中跑回,你欲通風報信。”
“我…我…”
王海轉頭望向旁邊的京衛:“他是以何理由與你分開的。”
京衛磕磕巴巴的說道:“他說…他說腹痛,要去茅房。”
“嘎巴”一聲,地上的京衛被掰斷了一根手指。
“想說時就開口,我停下。”
說完後,王海又是掰斷了身下京衛的一根手指。
趙泰等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看向王海的目光極為複雜。
“嘎巴”
“嘎巴”
“嘎巴”
直到京衛左手五根手指全部被折斷後,終於開了口。
“番館…番館外的民居…紅色小院,是紅色小院,三巷,是三巷…軍爺饒…”
“砰”的一聲,王海一拳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京衛暈死了過去。
站起身,王海冷聲道:“脫掉靴子,所有人都是如此。”
小旗不明所以:“軍爺您這是…”
“脫掉靴子,抽出刀,跟著我。”
說完後,王海先將靴子脫掉了。
趙老四滿麵敬佩之色:“王壯士怎知這人是賊人同謀?”
“番館因病馬之事,加之番人多居於此處,京衛、武卒,皆不願在此地巡視,子時過半,隻有一隊京衛與一隊武卒巡視,京衛二人一伍,入夜後敷衍了事,以他們的習慣,其中一人會躲懶,尋處溫暖的地方小憩片刻,另一人獨自一人巡視。”
小旗和京衛們老臉通紅,王海說的一點都不差。
一群少爺兵脫了靴子,抽出刀,踩在冰涼的雪地上齊齊看向王海。
“分出六人護住他們,在後側,其他六人,跟著我,落地要輕,發出了一絲聲響都會驚動賊人。”
眾人恍然大悟,脫掉靴子是為了不在踩雪地時發出聲音。
趙老四也開始拖鞋了,還低聲讓其他趙府下人也脫掉鞋。
趙泰緊張壞了:“王壯士確定那些賊…”
剛脫完鞋趙老四一把堵住了趙泰的嘴,低聲罵到:“你快住嘴吧,莫要叫王壯士分心。”
就這樣,二十多號人,踮著腳和做賊似的往巷子裡走,很快就找到了京衛說的院落。
王海慢慢抽出腰後的短刀,又拿過小旗手中的長刀,一長一短,一左一右。
“我先進去探查虛實,記住,出來的若不是我和一名女子,你們便齊齊攻過去,無論是誰,擊殺之。”
小旗緊張的說道:“可這是民居,若是有誤…”
王海指向院落:“你們可曾見到火光。”
眾人搖頭,王海低聲道:“入夜,寒冷至極,能居於此處皆是番商、朝廷官員、或是官員外室,無百姓,屋中無火光是因未點炭,隻有百姓入夜後不舍得點炭取暖,其餘人等,不在乎錢財。”
大家不由得看向其他院落,果然如王海所說,每一處院落都有微弱的火光,隻有這裡,靜悄悄,什麼都看不到,一絲火光都沒有。
趙老四神色莫名:“王壯士,你到底是何人?”
王海明顯沒明白趙老四的意思,輕聲回道:“曾是折衝府探馬斥候罷了。”
說完後,往後如同敏捷的靈貓,翻牆而入,未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