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困惑依舊的謎題揭曉了。
想要搞倒韓佑,一個字,舌乚!
打個比方,同樣是抗議,在紐約市第三人民醫院門口抗議,和在白宮裡麵抗議能是一個意思嗎,自然不是。
在其他地方出現亂民,和在京城出現,意義也不同。
什麼叫亂,無秩序,混亂,動蕩,不安,乃至戰爭。
一個舌乚字,對國朝來說是大忌。
如今,現在這個大忌就出現在京外。
這就代表趙家人的趙中正搞倒韓佑的方法,正是通過這個“亂”。
長垣百姓被打上亂民的稱號,而這些亂民是誰帶來的,是韓佑!
彆說韓佑這個天子親軍了,就是皇親國戚沾上這事,輕則免職奪爵,重則人頭落地軲轆轆。
出現了亂民,就在京外,四千之多,連君臣也亂了。
百官亂糟糟的衝出了大殿,禁衛在集結。
擊鼓聲、訓斥聲、叫罵聲、不解聲,混成一片。
穿著龍袍的天子上了馬,韓佑也上了馬,兵部將軍,就連不少文臣也都上了馬。
所有人都急於搞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離宮後直奔城門北側。
騎在馬上的韓佑,慌的要命,因為他對長垣百姓根本不了解,之前救人的時候,他了解,回了京後,他不了解了,想起昨天去工地時的詭異氛圍,心中越來越虛。
周老板一馬當先,五百禁衛全都上了馬,武將也都上了馬,其他文臣有馬的騎馬,沒馬的騎武將。
寬大的龍袍獵獵作響,周老板心急如焚。
北城門方向不斷有騎卒過來彙報情況,韓佑的心沉到了穀底。
半個時辰前,軍器監監正趙中正前往城北“巡視”,還和幾個工部官員,說是去點驗工料。
之後,城北突然百姓襲擊工部與軍器監的官員。
襲擊朝廷官員,已經可以將其稱之為“亂民”了。
四千多百姓不知道怎麼就亂了起來,趙中正等人跑回北城門時通知京衛郎將前去“鎮壓”,郎將第一時間下令關閉城門,隻留下一個側門,用於京衛前去“鎮壓”。
三百多名京衛前往城北時到了工地,工地中竟有人用弓箭射殺京衛,用了弓箭,射的還是京衛,不是亂民也是亂民了,徹底亂了起來。
這一亂,見到有人攻擊京衛,不少百姓慌了之後就開始逃跑,逃向了四麵八方,京衛郎將再次調集人馬,圍住了工地,除去跑掉的長垣百姓,現在被困在工地的還有三千左右。
工地外麵是有柵欄的,圍城了一圈,長垣百姓不敢出來,京衛們也不敢衝進去,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有史以來第一次,乾活的百姓突然就“亂”了,還是在京城外麵。
去城北就要經過北市,北市百姓本來就多,見到來了大隊人馬,城北也亂起來了。
守在城門上的郎將一看天子來了,又讓守在城門的武卒、京衛去維持秩序。
不少人看向馬上的韓佑,麵色各異,越是亂,韓佑就會越倒黴。
反觀韓佑,突然冷靜下來了。
長垣百姓是不對勁,但是肯定和趙中正有關,隻要查清楚怎麼回事就好。
君臣與禁衛來到城門時,滿身汙跡的趙中正與郎將從城牆上跑了下來。
騎在馬上的周老板厲喝道:“說,出了什麼事!”
單膝跪地的郎將剛要開口,趙中正突然見到韓佑,抬手一指,如同見了殺父仇人一般。
“韓佑!”趙中正聲嘶力竭:“亂臣賊子,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