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韓佑直接開噴:“你他媽才亂臣賊子,你全家都亂臣賊子。”
“陛下!”
趙中正指著韓佑的手指還沒放下,大叫道:“那些亂民,那些亂民都是韓佑帶到京城的,還好微臣今日巡視,探查出了那些亂民…”
“住口!”天子滿麵冷色,看向郎將:“你說,到底出了何事。”
“回陛下,今日趙大人與工部主事前往城北巡視,巡查工料之事,巡視中,偶然探查到那些自長垣來的百姓似是在密謀著什麼,趙大人便尋百姓打探,原來是那些百姓受人指使,欲要行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之事?!”天子眼眶暴跳:“是何大逆不道之事。”
“這…”
“齊允。”
就在這時,一個兵部將領打馬靠近,居高臨下的望著叫做齊允的京衛郎將。
“你是說,四千百姓,要衝進京中,圖謀不軌?”
兵部左侍郎黃有為目光陰冷:“四千,四千百姓,四千手無寸鐵的百姓,莫說衝進京中,便是衝進了北城門,你這守城郎將都要以死謝罪,就算是亂民,就算是有人指使,難道這人與你一般癡蠢不成,癡心妄想想要靠著四千百姓行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這…”
在大老黃的逼視下,齊允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長垣百姓,尋常百姓,不是當年韓百韌的麾下,彆說四千人了,就是八千都衝不進來。
大老黃再次問道:“你說趙監正前去巡視,百姓密謀著什麼,之後百姓便亂了,是你親眼所見,見到了百姓欲亂,還是你親耳所聽,聽旁人說百姓密謀,百姓要亂?”
齊允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指旁邊的趙中正:“是趙大人說的,長垣百姓亂了,要末將落們,遣京衛彈壓。”
黃有為不再開口了,他隻需要將趙中正引出來就好,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無論這件事的結果是什麼,韓佑和趙中正必須完蛋一個,不會有任何人給趙中正做替死鬼。
其實大老黃這麼一說,也是同時提醒君臣們,這事出的詭異,趙中正去了一趟,百姓就亂了。
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了,趙中正也是不帶怕的。
“不是亂民,哪裡來的刀劍,不是亂民,哪裡來的弓箭箭矢。”
再次指向韓佑,趙中正質問道:“不是你儀刀衛給的,那些亂民哪裡來的軍器!”
韓佑怒極反笑:“狗掀門簾子,全靠一張嘴唄,我還給他們一人一顆核彈讓他們炸了小日子呢。”
“帶上來!”
趙中正回頭叫了一聲,兩個京衛押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年輕人跑了過來。
韓佑麵色劇變,趙中正看向年輕人,冷笑道:“說,你是何人。”
年輕人明顯被打的不輕,已是沒了半條命,抬起頭,一看天子和群臣都在,隻得開了口。
“儀刀營,輔兵桌嘉然。”
“儀刀營”三個字一出,一片嘩然。
韓佑怒喝道:“連我儀刀營的人你也敢抓,趙中正你好大的膽子!”
趙中正根本不搭理韓佑,看向天子:“工部主事江序,正是儀刀營人馬所傷,區區輔兵豈敢傷朝廷命官,自是有人授意,儀刀營裹挾亂民竟用箭矢射殺京衛,與造反無異,人證物證皆在,鐵證如山!”
天子麵色陰晴不定,下意識看向韓佑,後者滿麵茫然。
老八是了解韓佑的,後者絕對不會搞這些破事,可亂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想不通了。
“桌嘉然!”韓佑迅速翻身下馬來到桌嘉然麵前:“說,誰讓你們傷的工部主事和京衛。”
“是…是伏將軍。”
“什麼?”韓佑的瞳孔瞪到了極致:“小魚…伏魚象讓你們攻擊朝廷官員和京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