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仕榮大腹便便,頭半禿,尖額頭小眼睛。
他盯著裴知夏連咽了幾下口水,死皮賴臉道。
“晏總,裴特助不會打高爾夫球吧,我教教她?”
這意思,十分明顯了。
裴知夏即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以為,晏漠寒會拒絕。
結果,晏漠寒無所謂地瞥她一眼。
“還不快謝謝肖總抬愛?”
裴知夏的血液,瞬間涼透。
晏漠寒這是,要把她送給肖仕榮那個老色胚?
可她不是他的私有物,他憑什麼?
裴知夏當下,就想翻臉走人。
可想想醫院裡躺著花錢如流水的媽媽,再想想晏氏過百萬的年薪。
隻能,生生咽下一大口氣。
她當即撇下晏漠寒,大大方方走到肖仕榮身邊。
“謝謝肖總抬愛!”
肖仕榮眉開眼笑,吩咐自己助理。
“你去伺候晏總,小心些,晏總金貴得很。”
晏漠寒盯著扭著曼妙身姿走向肖仕榮的裴知夏,眸色陰鷙冰冷。
肖仕榮見裴知夏走近,伸手要去牽她的手。
裴知夏滑不溜啾的,纖腰一擺,扭身往一邊的工具架子探去。
“肖總稍等,我挑根合適的球杆就來。”
肖仕榮的手落了空,盯著裴知夏的視線,更加灼熱不加掩飾。
裴知夏球杆挑挺久。
被她躲閃開,肖仕榮便明白。
裴知夏能在晏漠寒身邊幾年,斷然不是傻白甜。
太傻白甜,嘗起來沒味道。
他靜靜在一旁候著。
那邊,晏漠寒穿著白色休閒衣褲,如鬆的挺拔身姿加冷俊的臉孔,在幾個油膩老總中如鶴立雞群。
他已經戴好帽子手套,拿了球杆,全副武裝,肖仕榮的助理緊跟他身後。
裴知夏邊挑球杆,邊琢磨著怎麼擺脫肖仕榮。
視線不經意瞥向晏漠寒,就見肖仕榮助理,一個靚麗漂亮的小姑娘,開了瓶水遞給他。
他接過去,喝了一口。
裴知夏憋了一肚氣,心裡冷笑。
敢情,隻喝特定牌子的水這種鬼話,都是用來唬她的。
裴知夏總算挑好了球杆,肖仕榮興致勃勃,過來要手把手教她。
裴知夏纖腰輕擺,不著痕跡地挪開些。
“肖總,基本的我還是會的,不用手把手教。”
肖仕榮訕笑。
“裴特助真實誠,我是真想教你幾招大招呢!”
裴知夏笑了,眉眼彎彎,很是勾人。
“我一個特助,年薪不夠在這買個會員,哪消費得起這些?要不是肖總瞧得起,我不過是站一邊遞水遞毛巾伺候老板的,懂這些大招,沒用!”
她把自己的身份往低裡按,隻盼肖仕榮瞧不上自己。
肖仕榮眼裡泛著猥瑣而狂熱的光芒。
“那是晏總不對了,像裴特助這樣的美人,就該好好寵著。差遣美人,你也舍得?要不,裴特助來跟我算了!彆說玩高爾夫球,包個島想玩啥就玩啥。”
他似是開玩笑,卻帶著殷切神色看向晏漠寒。
想想平時連帶都不舍得帶出來的人,這次,居然這麼隨意扔給他。
估計,是真玩膩了。
晏漠寒看過來,又掃一眼裴知夏。
“肖總大方,我甘拜下風,但關鍵,得裴特助點頭!”
論財力,肖仕榮是比不上晏漠寒的,但這人有點彆的背景。
因而,晏漠寒對他雖是不齒,卻一直不鹹不淡地保持著聯絡和交往。
裴知夏抬眸,對上晏漠寒深潭般的黑眸。
看似風平浪靜,卻掩藏著能顛覆她命運的驚濤巨浪。
他在逼她,開口求他。
然而,她不能回頭。
她和晏漠寒,不可能有結果。
現在退出,她還勉強全須全尾,再往後,連她自己都不敢保證。
因為,他身後是萬劫不複的地獄,跳下去,絕對死無全屍。
肖仕榮興致勃勃,毒蛇般的視線緊纏在她身上。
“裴特助,那你就賞個臉,點個頭?”
裴知夏忍著厭惡,纖手遞起,攏起垂在右邊的長發,撥繞到左邊頸側。
發梢圈圈繞繞散在性感的的鎖骨旁,襯著她嬌俏的甜美臉孔,清純與嫵媚並存。
直把肖仕榮撩得眼發直。
以為她要答應。
裴知夏卻嗔笑一聲。
“肖總你真壞,你是幫晏總試探我的忠誠度?”
“可我生是晏氏人,死是晏氏鬼,隻要晏總不炒我,我一輩子都留在晏氏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