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仕榮被拒絕,臉有點掛不住,嗬嗬訕笑著,對晏漠寒道。
“晏總厲害!”
晏漠寒揮杆,一杆進洞。
這才轉頭,回肖總。
“這是裴特助個人選擇,和我無關。”
語氣很淡,但隱隱,有點小得意。
裴知夏磨了磨牙,要不是她惹不起肖仕榮。
她還真想看看,應了,他晏漠寒又能怎樣?
晏漠寒態度模棱兩可,肖仕榮摸不透他心思。
手腳便有所收斂,但嘴巴騷話卻不曾斷過。
裴知夏人圓滑,嘴甜,淨挑些好聽的違心話,小心奉承著。
一路有驚無險,總算撐到了飯點。
他們在盛世會所訂了大包間。
一進去,肖仕榮就喊。
“裴特助,來,坐我這邊。”
裴知夏站晏漠寒身邊不動。
晏漠寒仍舊一張撲克臉,抬抬下巴。
“去吧!你嘴甜,好好哄著肖總!”
難怪來會所的路上,一直繃著臉,沒給她好臉色看。
原來,嫌她軟著嗓門哄肖仕榮。
裴知夏如履薄冰。
不哄,肖老淫蟲不放過她。
哄,晏大老板,心裡不爽。
肖仕榮聽晏漠寒發了話,興奮地伸手要拉她。
老板的話,裴知夏不能不聽。
側身避開肖仕榮的鹹豬手,坐到他身邊。
這一桌,老總加助理,總共十二人。
說是助理,全是公私兼任。
酒菜還沒上,幾位老總和助理,便調上了情。
隻有晏漠寒,正襟危坐喝著茶。
他身邊,坐了局促不安的肖仕榮的秘書。
裴知夏無暇同情彆人,她自己得費心應付肖仕榮上下夾攻的鹹豬手。
肖仕榮興奮得滿臉油光,小眼睛閃著猥瑣的光。
他本是玩笑般向晏漠寒要人,並不抱希望。
結果,晏漠寒應了。
他膽子頓時大了起來。
裴知夏喝水,他肥手伸過來,一把扶到她腰上。
裴知夏差點噴了。
這裡不比高爾夫球場,座椅之間靠挺密,她想躲都沒法躲。
隻好站起來,急急道。
“我去個洗手間。”
她躲在雅間的洗手間裡,看著鏡中的自己。
依舊明豔動人,但內心,卻極其疲憊且憤怒。
她厭煩一邊揣摸晏漠寒的聖意,一邊去防著肖仕榮這個老淫蟲。
心底冒出個聲音:摸就摸吧,又不會少塊肉。
另一個聲音駁道:放屁,他現在能摸你,一會就能上你!
裴知夏咽不下這口氣。
她打定了主意,昂著頭,回到座位上。
隻一會兒功夫,已經上了一桌菜。
肖仕榮殷勤地給她碗裡夾菜。
“知夏,菜都快涼了,趕緊吃!”
趁機,捏了捏她要去夾菜的手。
裴知夏強壓下怒火和厭惡,瞥一眼晏漠寒。
男人正拿著勺子,慢慢攪著熱氣騰騰的湯。
眉眼低垂,那斜入鬢發的鋒利眉梢,猶如他本人,威嚴而犀利。
嗬,她居然指望他救她。
分明,今天這出戲,正是他要她看清楚形勢。
職場險惡,以往,有他護著,她才能安然無恙。
如今,他一撒手,她就羊入狼群。
她心涼如水。
不恨男人無情,隻恨自己天真幼稚。
她收回視線,拿過肖仕榮的碗,笑眯眯道。
“肖總,我給你盛碗湯。”
肖仕榮笑得色迷迷。
“知夏真是懂事又能乾,要不,再考慮下,來跟我乾吧,薪水我給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