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是病人,今天又奔波了一天。
吃完飯,困意上來。
她眼皮直打架,瞧一眼黑著臉坐沙發上的大佛,她連討好的心情都沒有了。
“晏總,我累死了,要去洗洗睡,您自便。”
人她是沒能耐趕走,隻得由他自生自滅。
她回了臥室,落了鎖,拿了衣服去洗澡。
她實在太累,沒泡澡,站花灑下打了泡泡,閉著眼仰頭由著水柱從頸部衝擦而過。
浴室裡水聲嘩嘩,把門鎖“哢嚓”擰開的聲響蓋了過去。
浴室門被打開,她依舊一無所覺。
水柱驟停,她還沒反應過來,長而有力的手臂已經環過她的纖腰,人被轉了過來。
裴知夏嚇了一跳,慌張抬頭。
“晏……”
後麵的話,被粗暴的親吻堵回了肚裡。
她掙紮著,男人趁她喘氣的間隙,舌尖長驅直入,搗亂她呼吸擾亂她心跳!
大掌像要揉碎她一般,一路往下探。
裴知夏被他揉得身體發軟,靠在他懷裡戰栗。
她既悲又怒。
悲自己的身體,對他上了癮,一撩就浪。
怒他的自私霸道,說了放手,卻任性妄為糾纏不清,把她當泄|欲工具。
雙方力量懸殊,她推不開他,便抓過金屬花灑,用力地,狠狠砸他頭上。
趁著晏漠寒吃痛,她急急扯了浴袍披上。
飛快跑出臥室,撈起車鑰匙和包包,打開門。
門外,晏靖蘅正抬手按門鈴。
裴知夏裹著浴袍穿著拖鞋,散落的水珠從脖子往領子深處爬。
滿臉緋紅如蜜桃的誘人模樣,讓他呆若木雞。
他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知夏,你……”
裴知夏也傻了眼,未等她反應過來。
渾身濕漉漉額頭滲血的晏漠寒追了出來。
他一臉惱怒。
“裴知夏!你找死!”
一把抓住她手臂,將她往裡扯。
晏靖蘅驚愕中閃身進屋,關上門,眼睛瞪得大大,三觀碎一地。
“哥……”
他那高高在上的禁欲總裁哥哥,為什麼,會出現裴知夏家裡?
倆人還一副曖|昧偷|情的模樣?
裴知夏無暇理會彆人,隻想甩開晏漠寒的手。
卻被他用力扯回客廳,強按在沙發裡。
晏靖蘅不可置信地跟進來,好一會,才神情複雜地開口。
“哥,你和知夏……”
晏漠寒在裴知夏身邊坐了下來,“啪”地點了支煙,長長吸了一口。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晏靖蘅一臉沉痛和悲憤。
“哥,後天你就和佳寧訂婚了!”
晏漠寒微彎身,修長的手指輕磕掉煙灰。
另一隻手摟住裴知夏的腰,猛地把她拉進懷裡。
一臉倨傲問道。
“我養個女人,誰管得著?”
裴知夏像被人抽了一掌,臉火|辣辣地痛。
養個女人……
裴知夏用手肘頂著他,一臉羞憤提醒他。
“晏總,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晏漠寒的手像鉗子般,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陰惻惻地看她。
“你說了不算!”
強勢湊過來,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沉聲道。
“乖,彆鬨!”
一半警告,一半哄。
裴知夏像被剝光了衣服在大街上示眾,巨大的羞恥感和憤怒直衝天靈蓋。
“我去你大……”
她抬起手要抽他,手被抓住,而她的罵聲,再次被唇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