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泳兒擔憂地看裴知夏一眼。
顯然,是怕她和晏漠寒獨處。
裴知夏揮揮手,“去吧,玩得開心些。”
二人開心蹦到舞池裡。
裴知夏又要給自己倒一杯果酒。
手被晏漠寒的大手握住。
“你身體還沒恢複,不要命了?”
裴知夏斜斜瞥他一眼,昏黃的燈影之下,水靈的杏眼顧盼生輝。
勾得晏漠寒心漏跳了幾拍。
手扶上她的腰,臉湊近。
“你例假來了?”
話題跳躍太大,裴知夏愣了一下。
晏漠寒又道。
“上個月,有一次沒戴。”
他剛剛一直在和關越恒聊天,卻把她倆的話也聽進了耳裡。
裴知夏脖子耳垂騰地紅了。
他偶爾興致高,會不戴。
事後,她會自覺服藥。
她比誰都清楚,他們這樣的關係,容不下孩子。
“來了,上月底來的。”
應完,又覺得自己太弱雞。
總被他輕易拿捏。
怒意湧上來,頭一揚,眼帶戲謔。
“晏總放心,我不會拿自己肚子和孩子來開玩笑。”
晏漠寒漠然點頭。
“你知道就好。”
裴知夏抹出一抹譏笑。
“我知道!我的孩子,得和我愛的人有名有份生下來。”
晏漠寒扶在她腰間的手倏地收緊,臉色沉了下去。
“你愛的人?誰?”
裴知夏挑眉。
“不用擔心,肯定不會是晏總您。”
她和他,有錢,有性,獨獨沒有愛。
晏漠寒臉色黑沉,要說什麼,頭頂傳來一把嗓音。
“漠寒,裴小姐,真巧。”
晏漠寒與裴知夏齊齊抬頭。
就見喬軒宇端了杯酒,站在過道裡,笑眯眯地看著他倆。
裴知夏要拂開晏漠寒的手。
晏漠寒卻又扣緊她一些。
神情淡定地跟喬軒宇點頭打招呼。
“你怎麼也在?”
“郅賢叫了,總是要來捧捧場的。你呢,和靖蘅一塊?”
桌上擺著四隻杯子,顯然不可能是二人約會。
“和越恒,還有另一個朋友。”
喬軒宇便在對麵坐了下來,拿起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朝裴知夏遞了遞。
“裴小姐,很抱歉,在我們酒店讓你遭遇了不好的事,我在此向你道歉。”
裴知夏看一眼晏漠寒。
來的路上,她說要喬軒宇一個道歉。
沒想到,道歉真來了。
隻是,他這個道歉,和她要的不一樣。
她不吱聲。
喬軒宇又道。
“我們酒店,會給裴小姐一筆賠償金,裴小姐認為多少合適?”
和晏漠寒一個套路。
隻會用錢打發人。
顯然,這些有錢人都認為,玩她一下,再大方給點錢,就能擺平。
“我不要錢,我隻要真相。”
晏漠寒掐了掐她的腰。
大概是提醒她,讓她適可而止。
裴知夏沒理他,無畏地迎上喬軒宇帶笑的狐狸眼眸。
“喬總,這案子還沒結,談賠償為時尚早。”
喬軒宇依舊在笑,但眼底一片涼意。
“裴小姐的意思,是要跟我耗到底?”
他站起來,帶著笑意扔下一句。
“裴小姐,奉勸你一句,做人呢,剛則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