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
晏漠寒還在辦公室裡加班。
紅彤彤的晚霞從落地窗映進來,將他冷俊清雋的容顏染上了一點溫度。
門匆匆被推開,進來的,是同樣加班的關越恒。
他一臉焦躁。
“漠寒,知夏被人圍堵,受了傷送去了醫院。”
晏漠寒霍地起身,淡漠的臉上現了些焦色。
他撈起搭在一邊的西裝,邁開長腿走出來。
“嚴不嚴重?送到哪間醫院?凶手抓住了嗎?”
倆人並肩而行。
“沒生命危險,手傷得最重,可能骨折了,她在西郊醫院,凶手據說有四個,隻抓住一個,但警察記住了車牌,應該逃不了。”
晏漠寒皺起眉。
“西郊醫院?又小又破的醫院,讓她轉院。”
關越恒偏頭看他一眼。
“這是知夏的事,輪不到我管。”
晏漠寒像想起什麼,帶了些探究盯著他。
“你怎麼知道她受傷?她打給你?”
關越恒苦笑。
“我和她的交情沒到這份上。”
晏漠寒的臉色更難看。
關越恒驚覺說錯了話。
“我隻說我和知夏的交情沒到那份上,沒有說你的意思。”
越解釋越錯,越描越黑。
晏漠寒抿著唇,瞅他的眼神似是要吃了他。
關越恒嘖了一聲,乾脆跳過這茬。
“我打電話約許泳兒一起吃晚飯,結果,她告訴我知夏遇襲被送去了醫院,她人在外地,拜托我過去看看。”
晏漠寒的臉色,這才緩了一些。
倆人上了晏漠寒的車。
晏漠寒上車就撥通了西郊分局陳局長的電話。
對方聽他自報家門,一時有點懵。
不太明白小小分局那點雞毛蒜皮的小案子,那一樁與這尊大佛有關。
聽晏漠寒道明,他忙去翻電腦記錄。
“晏爺,被抓住的凶手說是受一個叫莫北民的人指使,警員已經去拘人,這事牽扯到晏爺您?”
晏漠寒嗯了一聲。
“受害者是我助理,疑似指使人莫北民是我員工,這兩人昨天有些口角之爭。”
“原來如此,晏爺放心,等人拘回來,我親自審。”
晏漠寒掛了電話,又撥給裴知夏。
裴知夏好久才接起來。
“晏總,有事?”
聽起來,倒是很平靜。
晏漠寒皺起眉。
“在哪?”
那邊有些吵雜,裴知夏沉默了一下,回他。
“在超市。”
晏漠寒臉色陰得能滴水成冰。
“裴知夏,你再說一次!”
裴知夏直接不跟他解釋。
“晏總,抱歉,我要去結賬了,現在下班時間,公事能不能明天再說?”
晏漠寒盯著被掛斷的電話,臉色瘮人得很。
關越恒不明就裡,但瞧他臉色這麼難看,識趣地,沒多問。
晏漠寒神色陰冷,抬抬下巴。
“你打給她,開免提,問她在哪。”
關越恒心裡一團謎,沒敢問,撥了裴知夏電話,按了免提。
裴知夏同樣很久才接起來。
關越恒先開口。
“知夏,在哪?一起出來吃飯?”
“不了,剛在超市買了食材,我回家吃。”
晏漠寒的臉色,稍稍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