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你講點理好不好?你和喬佳寧宣布訂婚那天,我們倆就分了。哪怕我和彆人真有什麼,你也管不著!”
既然傷疤已被揭開,她索性大大方方的把它晾出來。
“沒錯,我是流了產,孩子確實也是你的孩子,可那不代表我和你的關係還存在。晏漠寒你憑什麼管我?你又憑什麼利用我懷過你孩子的事來綁架我?”
晏漠寒滿臉怒意。
裴知夏嗓音發冷,她和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晏漠寒,你走吧,給彼此留一點顏麵,不行嗎?”
裴知夏是真的累了。
不是因為身體虛弱,更不是因為失去寶寶。
而是,和晏漠寒這樣牽扯不清的拉鋸,已經把她的氣性和心氣消磨得差不多了。
晏漠寒眼帶怨怒,死死盯著她。
卓鳴揚從裴知夏的話裡感受到她的倦意,他既心疼,又憤怒。
偏頭,溫柔地哄她。
“知夏,你累了,回床上躺著歇歇!”
裴知夏抬起眸子,倦意中透著倔強。
“鳴揚,我的事……”
卓鳴揚手摸上她的頭,用力揉了揉,溫柔又帶著強硬。
“行了,現在開始,是我和晏總的事,沒你的事!”
他攙著她的手臂,用力扶起她,又給她披上毯子,輕輕推了推她。
“乖,你先回去!”
“裴知夏!”
晏漠寒警告似地叫了一聲。
卓鳴揚邁前一步。
“晏總,你想留住她,卻連起碼的尊重和關心都不肯給她。”
晏漠寒微眯起眼,嗓音淩厲且帶著怒氣。
“卓鳴揚,這是我和知夏的事,關你什麼事?”
裴知夏站在卓鳴揚後麵,並沒有離去。
她的包袱,斷然沒有扔給卓鳴揚的道理。
隻是,晏漠寒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刀,一下一下往她心上捅。
讓她既難堪又難受。
卓鳴揚作為局外人,都知道心疼她體諒她。
但晏漠寒依舊隻顧著他的私欲,從不曾為她考慮半分。
卓鳴揚似是感受到她的難堪與不適,對著晏漠寒做了個請的手勢。
“晏總,我倆出去說!”
晏漠寒沉沉的視線,瞥向裴知夏。
見她臉容蒼白唇色慘淡,幾縷淩亂的發絲貼在她下巴尖尖的臉上。
身上的衣服空洞洞的,似是孱弱到一碰就倒。
他心狠狠被揪了一下,許多話在喉間流轉。
深深看她一眼,卻隻吐出一句。
“那你好好休息!”
轉身,率先走了出去。
卓鳴揚轉頭,輕輕拍拍裴知夏手臂。
“你回去休息!”
裴知夏憂心忡忡勸他。
“你不用管他的!”
卓鳴揚抬手摸摸她的頭發。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用操心。”
目送裴知夏往臥室那邊走,卓鳴揚才抬腳走了出去。
院子外麵,是一條水泥路,路的另一邊是大片田地。
大晚上的,四處靜悄悄。
晏漠寒倚在他黑色賓利前,見卓鳴揚出來,他迎了上去,狠狠地道。
“卓鳴揚,我和裴知夏的事,你當什麼騎士,扮什麼英雄救美?”
他話音則落,卓鳴揚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晏漠寒,你算什麼男人?你要是喜歡知夏,那你大大方方,光明正大把她帶出來!”
“你要是不喜歡她,你就放了她!用強權留住一個女人,我都替你膻得慌!”
晏漠寒毫無防範,被他生生打了一拳。
他也不是善茬,揮起拳頭還了卓鳴揚一拳。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你還不是一樣虎視眈眈,想讓她做你的女人?那我告訴你,她是我的!你想都彆想。”
卓鳴揚的拳頭連著吼聲一起還回去。
“沒錯,我承認,我想讓她做我女人,但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如果知夏答應我,我會告訴所有人,她是我的女朋友。”
“而不是像你樣,藏著掖著。你要是有膽量,現在馬上宣布,和喬佳寧解除婚約,和知夏才是真情侶,我立即放棄,並祝福你,但你敢嗎?”
“你不敢,或者說,你不願意!你既想抓住她,又想抓住喬佳寧。晏漠寒,你有沒想過,你傷害的,是兩個女人!”
“她為什麼這麼虛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問?這話該我問你!你明知她這麼虛,你還好意思來折磨她傷害她?你還是人嗎?”